他妻子幽嘆道:「當初我能冒著和家庭決裂的風險,毅然決然嫁給你,就是看中你將來一定能出人頭地。也讓我家里人看看,你不是他們認為,是個沒能力沒發展的窮小子。」
「司徒,這種機會千載難逢,你一定要把握住。也給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瞅瞅,你司徒旭不是孬種,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事在人為,你大可以借助昌金市委書記這塊跳板,騰飛展翅,闖出一片屬於你的天地!」
「媳婦,有你給我出謀劃策,我有信心了。」司徒旭一把摟住妻子,眼神里充滿希望的光環。
夫妻二人正在你儂我儂之際,司徒旭的手機響起,接聽完告訴妻子,「我要馬上出去一趟,安書記找我。」
妻子趕忙給他拿起外套,幫他穿戴好,臨出門時不住囑咐,「安書記准是找你談話,你要痛快答應,不能有半點猶豫。領導信任你,才給你這樣機會。你一個猶豫,不止錯過這次機會,也錯過安書記對你栽培的決心。」
「我明白。」司徒旭抱了抱妻子,這才開門離開。
火急火燎趕到見面地點,推門走進包房一看。
居中端坐的安同江身邊,竟然還有一名中年男子。
等安同江介紹這人身份後,司徒旭不免吃驚起來……
三天後,省紀委派下來的調查組忽然接到通知,停止調查立刻返回省里。
而昌金警方對於王秋河一案的調查也被叫停。
所有人都對此事大為不解。
當天晚上,在德平市郊一處私廚的包間里,張全龍做東,邀請厲元朗、以及鄺早輝和婁天元幾個人,給厲元朗踐行。
張全龍首先提議,「這一杯,我們一起敬厲市長,祝他此次招商取得成功,為德平引進更多的金鳳凰。」
眾人紛紛附議,一起喝掉這杯酒。
放下酒杯,鄺早輝第一個打開話匣子。
「厲市長,諸位,王秋河一案就這么草草收場,我實在不理解,省委到底什么意思。」
在座的不是外人,全是和厲元朗志同道合的同事,鄺早輝不用藏著掖著,有啥說啥。
厲元朗微微點著頭,看向婁天元問:「拾荒者有沒有消息?」
婁天元搖頭,「不好查,因為這里面涉及到的問題太過復雜,主要還存在人為干擾,給辦案帶來極大的阻力。」
張全龍則問:「你說的人為干擾,指的是什么?」
婁天元嘆息道:「省廳的人直接給我打電話,聲稱王秋河既然是自殺,自殺怎么還要調查?質問我們到底調查什么。」
張全龍追問:「省廳的……是哪位?」
「剛剛提拔上來的程永光,程副廳長。」
是他?
厲元朗一愣,之前他曾經接觸過程永光,是欒方仁器重的人。
鄺早輝琢磨著,喃喃說道:「程副廳長是欒書記的人,莫非……」
婁天元聽懂鄺早輝的意思,補充道:「的確如此,程副廳長明確告訴我,欒書記對此事持有異議。」
張全龍也是頻頻點頭,「省紀委的辦案主任私下里告訴我,他們這么快離開,是黃書記親自下達的指令。」
黃明厚和欒方仁私交甚篤,保不齊就是欒方仁的想法。
現在,所有跡象都指向了欒方仁。
很有可能是他叫停了所有針對王秋河的深查深究。
怎么是這樣?
當大家說完這些話之後,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匯聚於厲元朗身上。
他們不理解不明白,寄希望厲元朗能給出准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