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客氣了。」
段曉歐當即點了幾樣東西,還讓女子拎一打啤酒過來。
「你還要開車,別喝酒。」厲元朗提醒道。
「喝酒可以叫代駕,再說,還有替補呢。」
一聽段曉歐這樣說,厲元朗明白她是指黎子輝了。
「行,喝酒擼串是一個組合,不要拆散。」
等東西的空閑中,厲元朗問道:「段女士,這么晚了還要你陪著我品嘗美食,不會影響你愛人對你有意見吧?」
「沒有。」段曉歐進一步解釋,「我沒成家,也沒男朋友,哪來的愛人。」
厲元朗一愣,「像你這么優秀的人才,還是獨身?」
「這有什么好奇的。」段曉歐悵然道:「我大學畢業後,又讀了研究生,把最美好的時光全都奉獻給了學業。」
「我們這個行業競爭相當激烈,上班以後,jīng力又都放在工作上面,自然沒時間談情說愛。」
「現在我的工作穩定下來,也嘗試過相親,不過……」段曉歐無奈苦笑搖頭,「怎么說呢,太優秀的看不上我,一般的我又不想將就,這種事急不來,隨緣吧。」
岔開話題,段曉歐反過來詢問厲元朗的家庭生活。
提起這事,可謂一地jī毛。
厲元朗沒法說的詳細,只是大約告訴段曉歐,妻子和孩子都在外地生活,他只有在節假日方便的時候,才能回去團聚。
「我理解。像您這樣tiáo來tiáo去不穩定,家人跟在身邊反而不安穩。」
說話間,東西陸續擺上桌。
厲元朗先拿上一根肉串遞給段曉歐。
「謝謝。」段曉歐也不客氣,咬了一塊肉大方吃著,贊不絕口,「味道真是不錯,您嘗嘗。」
還別說,這種混合肉香和炭火的肉串,有著特殊味道。
二人喝著啤酒,吃著肉串和小菜,厲元朗聊到段曉歐犀利的主持風格。
「可能和我的生活經歷有關吧。」
段曉歐是孤兒,自yòu跟著nǎinǎi生活。
家里本來有幾畝薄田,春耕秋收勉qiáng糊口。
可隨著nǎinǎi年歲越來越大,身體力不從心,加之段曉歐上學的費用增加,家里入不敷出,日子變得很艱難。
村里考慮到現狀,村委會按照程序申報了低保。
然而,鄉里派人轉悠一圈之後,就沒了下文。
後來聽說,想要得到低保補助,就要給鄉民政助理一筆辛苦費。
段曉歐家本來就窮,唯一換錢的就是那頭豬了。
nǎinǎi舍不得,此時的段曉歐正在讀高三,尋思等她考上大學湊學費用。
所以,任憑民政助理明里暗里的提醒,nǎinǎi就是不肯交這筆冤枉錢。
沒錢辦不了事,自然,低保戶落不到她們家頭上。
看著有的家住大瓦房,吃得肚滿腸肥,每個月還拿低保。
反觀段曉歐家,都快揭不開鍋了,連她上高中的生活費都不能保障,nǎinǎi長吁短嘆,一夜之間頭發全白了。
忽然有一天,nǎinǎi告訴段曉歐,她要離開家幾天,讓段曉歐照顧好自己。
至於干什么她沒說。
但是過了不到十天,段曉歐收到nǎinǎi寄來的一筆錢,不多,可也足夠她半個月的生活開銷了。
由於那段時間備戰高考,段曉歐全力以赴,做最後的沖刺。
直到高考結束,她按照寄錢的地址去找nǎinǎi。
人生地不熟,又沒准確目標,在外地轉悠兩天,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找到。
之後,nǎinǎi又陸續給她郵錢,而且越來越多。
恰好段曉歐考上大學,學費生活費啥的都夠用了。
可她始終不明白,六十多歲的nǎinǎi,為什么有這么多錢寄給她。
直到大學放寒假去外地一同學家玩,無意中她終於發現了nǎinǎi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