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有本事沖我開槍啊,殺了我啊!」
陳黑狗大聲吼著,一擰油門,摩托車帶著一陣風沙沖向警車。
「砰,砰!砰,砰,砰!」
三把手槍同時開火,五顆子彈彈無虛發的擊中陳黑狗,他前胸迸出一團血花,手中的砂槍同時響起,無數的鐵砂的沖向警車這邊。
三名警察都把頭縮回去,就感到警車一震,將他們的身體往後推了下。
陳黑狗中槍倒地,但摩托車還是帶著慣性撞在警車車身上。
老刑警舉著槍繞過去,陳黑狗倒在路肩上,胸前有五個窟窿眼,他先將砂槍踢開,再伸手去摸他脖頸上的動脈。
「死了,沒救了。」
將槍插回槍匣,就招手讓開出一段距離就停下來,在後面躲著的陳來虎和李桂花過來。
「這人叫什么,哪里人,你們這是什么情況,他為什么要拿槍打你們?」
「他叫陳黑狗,我叫陳來虎,這是他前妻李桂花,我們都是陳村人……」
陳來虎解釋了遍,才感到胳膊劇疼,扯開衣袖一瞧,密密麻麻的鐵砂,這還算好,再想扯開胸側的衣服,血都黏糊得粘成一塊了。
「小宋,你送他倆去醫院,回頭再去縣局做筆錄。」
老刑警皺眉說,這事瞧著就是情感糾紛,肯定是這個陳來虎跟那個李桂花發生了婚外情,這個陳黑狗受了刺激才做出這種事。
到縣醫院陳來虎就受罪了,先消毒,然後醫生拿鑷子一顆顆的將鐵砂給夾出來。聽著盤子上一顆顆滴落聲,李桂花就在那抹眼睛流淚。
陳來虎還想裝硬漢,等醫生去扯衣服,他就嗤嗤的吸氣。
「四十七顆……」
醫生都吸了口涼氣,這離得太近了,還好是側面,要是正面,被打中臉的話,那鐵定毀容了。先幫陳來虎擦上葯,又幫他貼上紗布。
「一周內不要沾水,兩天來換次葯。」
陳來虎出醫院就跟陪同來的警察去縣局,李桂花也一塊去了,做好筆錄出來,天都黑了。在里面吃了盒飯,陳來虎要送李桂花回家,掏出鑰匙,抬頭就看到衣玲站月光下。
「我坐車回去吧,你有事你忙。」
李桂花低頭走了,衣玲就冷著臉走過來:「你行啊,怎么沒打死你?」
「我福大命大,我說冰山美人,你看我中槍也不關心一下,就指望我死了,你守活寡呢?」
陳來虎扯起衣袖,她才說:「餓了吧,請你吃飯。」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冰疙瘩不擺冷臉,還請客吃飯?那就是撐死了也得去啊。
推著摩托車走出半條街,來到家賣牛八寶火鍋的小飯店,老板是個禿頭,滿臉橫肉,瞧見衣玲倒堆起笑問好,又領著她和陳來虎到靠窗的卡座,眼睛老往陳來虎身上轉。
「就牛八寶吧,多加腸。」
「你認識老板?」
「嗯,原來縣公安局交警隊的,酒駕撞傷了人,退下來開了個小飯店,賺些辛苦錢。」
陳來虎還以為是殺手,原來是交警,提著茶壺就幫衣玲倒茶。
「老高,別放辣椒……」
衣玲還挺細心,陳來虎這種外傷要忌口。
店里也沒什么人,老高踱過來就笑:「早瞧出小兄弟身上有傷了,被人拿噴子噴了?」
「遇到個瘋子,拿個砂滾就亂噴,我剛好路過遭了秧……」
老高瞧得出陳來虎沒說真話,他就一笑,轉頭准備火鍋去了。
「你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他是你熟人,不是我熟人,遇到陌生人嘴上得有人把門,打小我爸教的,要怪你怪我爸去,怪我做什么?」
喝了口熱茶,毛孔都舒坦了,才問衣玲:「你找我到底做什么?」
「還是陳村的事,上面讓我做村長,爭取在一兩年內讓陳村脫貧致富,要能做得到,到時我就能調到縣里……」
縣委書記的女兒更需要實打實的政績來堵住別人的嘴巴。
「扶陽草的工程到底獲利能有多大?」衣玲遲疑了下問道。
陳來虎嘿的一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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