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倚在了電梯上。

走出電梯後，宋顏走向停車場的同時，迅速給夏北打電話。

「小北，你還在辦公室嗎？」宋顏問道，「你身邊有沒有人。」

辦公室內，夏北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右兩邊，回答道，「沒有人。」

宋顏將楚塵打來的電話內容以及剛才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夏北的面容大變。

「完了。」

夏北脫口而出，無力地癱坐著。

「他是除了我們三個外，整個公司唯一一個知道九城制葯渠道的人。」夏北的聲音低沉著說道，「四叔對他非常信任，不僅僅因為他的這份簡歷，還因為他和四叔曾經是某醫葯培訓班的同學關系。」

宋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鄧英才真的是錢氏派來的間諜，那么，我們手中的底牌，早已經暴露在錢氏的眼皮底下了，錢氏至今沒有任何的大動作，意味著他們絕對有應對之法了。」宋顏說道，「不過，這只是我的懷疑，明天我會想辦法求證，今晚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倒是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夏北點頭。

呆呆地坐在辦公室內。

九城制葯的渠道是北塵的底牌。

可從現在來看……

北塵沒有牌了。

錢氏恐怕一直在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嗤笑地看著北塵所做的一切。

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一個小時後。

鄧英才先離開了北塵，夏言歡來到了夏北的辦公室，「小北，我們也走吧。」

夏北看著夏言歡，「四叔，我跟你說一件事。」

幾分鍾後，夏言歡臉龐的笑容也完全地凝固了起來。

良久。

「完了。」

夏言歡的第一反應跟夏北一模一樣。

夏言歡坐在了沙發上，緩緩地摘下了自己的金框眼鏡，「這是我的重大失誤，如果鄧英才真的是錢氏派來的間諜，我要負責。還有……」夏言歡的眼眸涌過了一道怒火，「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四叔。」夏北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鄧英才真的是錢氏的人，那么……我們這一戰，還有勝算嗎？」

夏言歡閉著眼睛，腦子里將整個北塵的新葯上架流程以及各項方案過濾了一遍。

幾乎都有鄧英才的影子。

前一刻，夏言歡還在贊揚鄧英才的工作精神，幾乎所有關乎北塵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

可這一刻，夏言歡只能祈禱，這一切都是他們猜測有誤。

不然的話……

「毫無勝算。」

夏言歡給了夏北一個肯定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