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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飛，恭喜，恭喜呀！」周維摸出一顆煙遞給陳明飛，眼神里充滿了羨慕之色：「再過幾個月就是正科級啦！」

作為楊學光最信任的兩個人，周維跟陳明飛兩人關系一直都很好，他也明白作為一名司機他是沒辦法跟陳明飛這個秘書去爭寵的，今天，聽到陳明飛即將下放的消息，心里為陳明飛高興之余，也不免有些羨慕妒忌。

陳明飛接過周維手里的香煙，掏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他當然明白周維的心思，慢慢地吐出一個煙圈，笑道：「周維，你放心，市長不會忘記你的！」

「我，我一個沒什么文化的大老粗，我還能干什么？」周維苦笑一聲，濃濃的煙霧不停地從他的嘴里，鼻孔里冒出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老周，做兄弟的勸你一句，還是跟著市長的好，你也知道市長的根在京城，能夠跟著他老人家混以後對你只有好處！」

陳明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雙手抱於腦後，臉上露出一絲悵然之色：「其實，我最想的是跟在市長身邊，市長是准備在咱們江南干下去的，即便是他要回京，那也要等很多年之後了，想必你也能看出來市長未來的前途不是咱們可以想象得到的！」

他的聲音一頓：「就算是現在讓你去公安系統，那么你將來的前途能有多大，說白了，離開了市長，我們什么都不是！其實。我的心里真的很矛盾，既想下放，又想留在市長身邊，下去當個鎮長，掌握權力的感覺很不錯，不過，離開了市長。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

周維一愣，看了一眼陳明飛，慢慢地點了點頭。雖然是當兵出身，卻不是真的傻瓜，不過是少讀了點書而已。他當然明白陳明飛說的是實話，離開了楊學光他們兩個就什么也不是！

「明飛，我知道，不過有一點你也明白，市長將來的舞台肯定不是咱們江南省，我們又能跟著他多長的時間？」周維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陳明飛道：「咱們兩個以後要守望相助才行呀！」

陳明飛點點頭，他當然明白周維的意思，現在楊學光一系的人不少，不過。級別都比他們高得多，現在這些人尊敬他們是因為他們是楊學光身邊最親近的人，一旦楊學光離開雍州，離開江南，不會再有任何人把他們放在心上！

除非楊學光離不開他們。當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市長出來了！」

周維抬了抬下巴，陳明飛轉頭一看，果然就見楊學光迎著夕陽從省委常委辦公樓走了出來，陳明飛立即推開門跳下車，伸手拉開了汽車的後車門。

楊學光上了車。摸出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抬起頭看了一眼周維：「周維，開車，去金城酒店！」

周維點點頭，迅速發動汽車。

「市長，我們晚上要趕回去么？」陳明飛回頭看了一眼楊學光，楊學光搖搖頭：「明飛，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金城酒店住一晚，我有些事情要同孫老板談一談！」

他的聲音一頓：「今晚上，你們好好地休息一下，以後就沒有住金城的待遇了！」

陳明飛一愣，慢慢地點了點頭。

金城酒店餐廳的包廂里。

偌大的一個房間里，只有楊學光和孫金城兩人，服務小姐可能早就接到了命令，送上酒菜之後，就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孫金城啟開了一瓶茅台，給楊學光倒上一杯，呵呵一笑：「學光，今天咱們喝的可是窖藏了三十年的茅台，這是省委指定的招待用酒！」

「孫總，好手段呀，據我所知市面上流傳的這些茅台，真貨好像並不多呀！」楊學光呵呵一笑，看今天這架勢他就知道謎底即將揭開了，他真的很想知道江南有名的孫半城究竟是怎樣一個神通廣大的人物？

孫金城放下酒瓶，呵呵一笑：「是呀，這就是品牌的效應了，茅台已經是酒業中的極品了，就茅台這兩個字已經價值不菲了，你知道嗎，市面上回收茅台酒瓶都是幾百塊一個呢！」

「不過，我這酒絕對的貨真價實！」

楊學光提起酒杯，笑道：「老孫，咱們也是老交情了，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先干為敬！」

「合作愉快！」孫金城微笑著拿起酒杯跟楊學光輕輕一碰杯，目睹楊學光一飲而盡，也跟著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楊學光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大口咀嚼起來，孫金城很平靜地看著楊學光，沒有說話，房間里迅速地安靜下來。

「老孫，不錯，不錯，你這酒店的廚子真不錯，這可是地道的川西風味，而且肯定是在川西生活過很長時間才能做出來，可不是僅僅多放點垃圾花椒就是川菜了！」楊學光放下筷子，點評起菜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