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可這樣講,或許您真是那世外高人,我們這些俗人不得一見。」
二人就這樣客客氣氣的,一路說到了屋內。
「就是這人?」
比起胡大夫來說,秦鶴對於康易就沒那么客氣,其實更多的不過是猜疑。
「這位康楚康先生。」胡大夫介紹道。
「哦?康先生。那你是如何知道我家大人受傷一事。」
「實不相瞞,你們昨日是否抓回一個名叫康言芷的姑娘,那正是我家徒弟。我正是尋她才來了這里。」
「昨天確實抓回了一個和我家大人在一起的姑娘,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姓甚名誰。既然你為了尋人而來,那你說你會醫術可是真的?」
「尋人而來是真,懂得醫術也是真的。」
「既然懂得醫術,那你就把我家大人治好了,到時候自然會放你們離去。如果你有什么別的心思,那你們就一個都不能離開。」前半句說的滿是傲慢,卻算得上心平氣和。到了後半句,突然變了張臉,惡狠狠地說著。
康易走近那位溫大人,秦鶴本想攔著,可是被胡大夫制止了。
康易不過只是看了一眼,回身對秦鶴說「我看了一下,您家大人這一時半刻的並無大礙。只是小徒昨日即被擼走,我現在甚是擔心,恐怕就算此刻醫治大人,也不能專心。不知可否讓我先去看看小徒,得知她安然無恙,我才能專心救治。這樣,對大人來說也更好。」
「你這是在威脅我?」沒想到這人孤身一人前來,還敢跟自己討價還價,不知道葫蘆里買的什么葯,秦鶴立馬警覺起來。
「不敢。我自己一個人而已,你們這里這么多人,我又怎么敢威脅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也算是一個長輩對於晚輩的關心,還望你能理解。」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見到她之後,直接把她劫走?況且你也看到了我家大人的情況,這樣一來,人你也帶走了,消息你也探清了。」秦鶴依舊對於這個自己送上門的「高人」充滿疑心。
「你看康某不過是一介書生,根本不會武功。何況,你難道就對你家大人的侍衛,包括你在內都這么沒有信心?十多個人看著我一個人都不行?我家徒弟你也見到了,想必能看出,她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即使我再狡猾,一個不會武功的我,怎么又能帶著另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逃離呢。」
康易說的從容,不像是心中有鬼的樣子。
「那好,既然你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就親自帶著你去。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康易已經這么說了,如果自己還是不同意,倒顯得自己小氣,而且還讓人小瞧了自己的功夫。對於自己的武功,還是有信心的。
那些絕頂高手不敢說,一般的江湖人士,卻也不是自己的對手。而眼前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武林高人。否則,知道人在這里,直接闖去營救即可,何必在這里耐著性子跟自己耗著。
「康某像來是老實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讓胡大夫留下照看著自家溫大人,秦鶴怕被康易看輕,也就沒讓其他人跟著,只有自己和康易來到了後院關著康言芷的屋子。
這屋子四周被擋的嚴實,所以即使現在外面陽光明媚,屋子里卻依舊是一片漆黑。康言芷就在這里等著,覺得時間過得好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聽到了門口方向有鐵鏈抽動的聲音,便直直的看向那個方向,雖然什么都看不到。
門開了,陽光照了進來,刺得康言芷睜不開眼睛。
「言芷……」看著康言芷團成一團坐在那里,又用手蒙著自己的眼睛,康易一陣心疼。
「師父!」聽到康易的聲音,康言芷也顧不得刺眼,硬撐著睜開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果然是康易,高興地撲了過去,與康易撞得滿懷。
「師父,你終於來救我了,嚇死我了。」
不過好在一切都是有驚無險,只要能再次見到康易,只要康易能在自己身邊,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從來都是如此。
「好了,你這看也看了,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讓她在這里呆著不會有危險的,你跟我先走。」
見他二人一副久別重逢的樣子,秦鶴看著滿心不痛快。這兩個人不過也才分開一日,何至於如此。而且,雖然說是師徒,卻怎么看都不止是師徒。
其實,心里不痛快,只是因為,從沒有人如此在意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