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果然營養都發育到臉上沒照顧到腦子。」青衣懶洋洋的倚床笑著,同時毫不客氣的欣賞著眼前這具誘惑力十足的肉體,給出了一個完美答案,「我都把你睡了,自然是嫖客咯……」
「雖說你這長相很下飯,但服務意識實在太差。就你先前宛如死屍的表情,陰司里的色鬼見了都性冷淡。」
屋內的溫度像是下降到了冰點,青衣恍若不覺,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她身上已不知有了多少個窟窿了。
待她整理完扭頭一看,這位美人還睜著那雙殺氣騰騰的桃花眼。
她嘖了一聲,「也罷,嫖亦有道。放心,本座不白嫖。」說完,她索了全身上下,估摸著也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值點錢,一把扯了往他身上一丟。「你這沒全程沒出力就貢獻了一個肉體,這坊間小倌兒使出渾身解數大爺睡一晚估計也沒你賺的多,算了,多得就便宜你了。」
便、宜、他、了?
蕭絕眸子緊眯做一條線,這女人話里話外倒是把他貶的連青樓任人擺弄的小倌兒都不如了?
「小白臉,我走了。咱們江湖不再見,有緣也絕不會相會。」青衣朝窗邊走過去,准備開溜,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逃不掉的。」
青衣腳下一頓,回給他了一個挑釁的微笑,「試試?」
說完,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
蕭絕再度傳喚起外間的靈風,這一回外間終於有了動靜,靈風帶人趕了進來,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王、王爺這是被怎么了?
他不敢耽誤,趕緊上前幫蕭絕穿戴好衣服。
「即刻將那女人抓回來。」
女、女人?
靈風手一僵,「王、王爺,什么女人啊?」
他一直守在外面,壓根沒看到有什么女人啊!
蕭絕眸色沉得駭人,目光撇向大敞開著的窗戶。
靈風心頭一哆嗦,多少年沒見王爺黑臉成這樣了?他扭頭一看跟著變色,剛剛竟有個女人藏在這屋里不成?
「快!全力搜捕,把船上的女人都找出來!」靈風趕緊發話,看著身邊渾身散發著冷氣的蕭絕,心里無比忐忑,「王爺,您、您沒受傷吧!」
他小心打探著,冷不丁對上蕭絕森然的眼眸,嚇得趕緊收回了視線。
娘嘞個乖乖,那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剛剛王爺居然是那副樣子?難道有女人趁著他中毒把他給睡了?
靈風光是想想心肝就狂顫,那個女人是活膩歪了還是吃了豹子膽了!
須臾過後。
蕭絕已運功療毒完畢,重新換上了一套衣服,他看著地上那套青衣留下的舞衣,不遠處的床單上還沾有血跡。
他眉頭一蹙,那血是……
正這時,靈風灰頭土臉的從外進來。
「屬下無能,那女人……不知所蹤……」
蕭絕沒有太多意外之色,那女人有些邪門,剛剛他在屋內傳喚靈風,但靈風等人卻半點聲音都沒聽到。
「繼續找,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蕭絕黑眸深沉如墨,他拳頭握緊忽敢僵硬硌手,垂眸看著自己握著的那枚玉佩。
靈風瞥眼看到,下意識的提問,「王爺,這玉佩是?」
呵……
蕭絕朗月如畫的面容上忽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來,修長五指一點點將玉佩攥緊。
「這是本王的賞錢……」
靈風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後渾身汗毛都炸開了,賞錢?
那個女人難道是把他家王爺當成這船舫上的小倌兒給睡了?還給賞錢?
天啊,這到底是從哪兒冒出的女羅剎,她是吃熊膽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