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子牙尖嘴利,養的畜生也不同凡響(2 / 2)

楚子鈺詫異的看著她,有點不相信這平淡的語氣真是從自己皇姐嘴里發出來的,聽上去仿佛死的不是杜明月而是路邊一只野狗。

「死就死了唄。」

「你不傷心?」

「御膳房死了一頭豬,你會傷心嗎?」

這比喻……

楚子鈺一時無語,神色復雜的看著她。心里禁不住懷疑,眼前立著的這女人真是他皇姐嗎?

是那個腦殘眼瞎、膽小怕事、膿包好欺的楚青衣?

杜明月的死不會和她有關吧?這年頭在楚子鈺腦中剛生出就被掐死,不可能的!楚青衣就算變了也沒那本事殺人,她有那膽兒嗎?

院兒里死只螞蟻都能哭上三天的雞膽子。

一直沒說話的蕭絕這時終於開了口。

「長公主與丞相之子很熟嗎?」

蕭絕聲音里聽不出喜怒,一句話讓場面冷了下去。

楚子鈺暗暗頭疼,他是被楚青衣這個不爭氣的給氣糊塗了,怎忘了她和蕭絕有婚約在!

雖說他也覺得自己這皇姐配不上蕭絕,但當面這般拆台,到底有些說不過去。

說起來,蕭絕應該還不知道楚青衣和杜明月之間的那些事吧?

楚子鈺一下閉了嘴,眼神掙扎了幾秒又釋然了,也罷,反正這事兒遲早也瞞不住的。杜明月人也死了,還怕什么。

他剛要開口,青衣語氣冷傲的刺了一句:「主子說話,當奴才的插什么嘴。」

楚子鈺神色驚恐的起來,剛剛青衣扇他腦門時他都沒現在這么震驚。

他這皇姐今晚是被鬼上身了嗎?

她知道自己在和誰這樣說話嗎?

奴才?

楚子鈺嘴角抽了抽,不知怎的震驚過後居然覺得有些好笑,怕是這么多年還真沒幾個人敢當面這樣不給蕭絕臉的吧?

縱使自己父皇對他何嘗不也是忌憚之中還要禮讓三分的?

蕭絕非但沒惱,眼中竟然浮現出幾絲意味不明的笑來,這笑沒有溫度。

這聲音這口吻聽著真是耳熟啊……

他視線落到她懷中的肥貓身上,這只貓瞧著可真夠蠢的。

「方才我與太子殿下過來這一路聽聞皇後娘娘被一只野貓所傷,不曾想,長公主也養了一只貓。」蕭絕步步緊逼而去,「不知是否就是這只貓兒傷了皇後娘娘?」

青衣渾不覺害怕,也沒撒退讓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迎上他的視線。

兩人間不說是劍拔弩張,但火葯味卻是十足。

楚子鈺仿佛已看到青衣血濺當場的樣子,上一個這樣和蕭絕說話的人墳頭草幾尺高來著了?

別看蕭絕外表是白凈如玉陽春白雪的樣子,但整個大炎朝誰人不知這男人的手有多狠,心有多毒?

楚子鈺還是有點不忍青衣變得下場凄慘,父皇卧病會否同意收回婚約還是個未知數,倘若不收,日後他皇姐定是要嫁給蕭絕的,還沒入門就和自己夫婿卯上了,她想一進門就成下堂婦吧?

正要開口化解僵局,青衣動作那叫一個出其不意,直接把懷里的肥貓往蕭絕身上一丟。

「是不是它抓的,你自己試試唄。」

喵哇……貓爺大怒,你個死鬼出手就出手拿老子當暗器搞雞毛?

蕭絕不閃不避,伸手欲將貓擒住,不料那肥貓瞧著一坨肉不隆冬的身子竟該死的靈活,竟避開了他的動作,半空一扭腰,反手給了蕭絕一爪子,肉墊落地,豎起棒槌似的尾巴立在青衣腳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什么座下護法。

三道血痕出現在蕭絕的手背上,他盯著自己手背,臉上笑容越來越盛。

多少年沒人敢讓他流血了,今兒居然給一只豬似的肥胖畜生給撓了?

主子牙尖嘴利,養的畜生倒也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