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有兩個忘機?
今夜發生了什么,蕭絕大抵都聽秋雨稟報過來,當下讓人把那幾個小沙彌叫來。
「忘、忘機禪師?!」
「怎么會這樣,你們好端端的為何要殺人啊……」
幾個小沙彌立馬哭作一團。
「誒,你們看清楚,這人都死了好久了,就在這口井下面。」靈風不悅的說道:「這人真是忘機?那白天與你們一起的那家伙又是誰?」
小沙彌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想起什么,大著膽子上前擼起屍體的袖子。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他的確是忘機禪師,這上面的燙疤還是我幾年前不小心害他受傷才有的。」
「死了的是忘機,那活著是誰?」
「我知道了!是他,一定是他!」正哭著的小沙彌猛地抬頭:「一年前有個俗家男子找上門來,說是忘機禪師的俗世兄弟,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那人第二天就走了,眼下禪師死了,那活著的那個很可能就是……」
「不可能吧,照你這么說人死了也有一年了,屍骨哪有不腐爛的道理。」靈風搖著頭。
「不好說。」剛剛下去打撈屍體的侍衛開口道:「這井下的水冰冷刺骨,我剛剛只是觸碰到點就感覺人要被凍僵了。沒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忘機的屍骨才一直好好的呢。」
靈風皺緊眉,狠狠啐了兩口,「這哪是什么佛門善堂啊,陰司地府還差不多!」
青衣瞥了他一眼,靈風忽然一哆嗦覺得背心有點發冷。
「這人都死了一年了,就在井下藏著你們平時打水難道就沒發現嗎?」淡雪忍著惡心問道。
小沙彌搖了搖頭,滿眼淚花,「這口井的水是死水,早就荒廢了,平時我們都是取得水缸里的雨水飲用。之前那井口上還有個大石頭壓著,不過前幾天被雷給劈碎了。」
呵呵,這雷來的可真是時候,就是准頭不咋的。
場間一片松氣聲,眾人慶幸還好他們喝的不是屍水。
「那冒牌貨當初是一個人來的?」青衣忽然開口,眾人都看向她。
小沙彌回憶了一會兒,「似乎不是,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人,好像是來找住持的。」
青衣抬眸朝山頂的方向看了眼,那繚繞的黑氣簡直比夜色還要深。
呵呵,這就對了。
在場的人都預感事情不妙,秋雨想到先前那冒牌貨口中提到的師兄,若他那師兄依樣畫葫蘆,此刻東華寺里的住持會不會也是個假的?!
這些妖人手段莫測,弄個人皮面具偽裝易容不被發現也是有可能的。
「都先歇息吧,剩下的明日上山了再說。」青衣擺了擺衣袖,走了。
她一走,其余人自然也都散了。只是今晚,怕又是個不眠夜。
秋雨看著夜色遮掩下的山頂,只覺風雨欲來。
青衣前腳進屋,後腳見某人跟了過來。轉身快速關門,一條長腿橫插進來,卡住門縫。
蕭絕笑吟吟的看著她,「這是原是本王的廂房。」
「那又怎樣?」
「公主不讓本王進來似乎於理不合。」
青衣冷笑,「本公主雲英未嫁,與你這外男共處一晚,才是於禮不合吧!」
「夫妻之名是遲早的,夫妻之實更是早就有了。於情於各種(理由)禮,公主都該對本王客氣一點。」
蕭絕眸光幽幽一動,一剎空隙,他已趁亂進入房中,反手就將門給別上了。
孤男、寡女,四目相對。
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