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又說胡話了!」
之前在外面便算了,現在可是回到了皇宮。這要是叫別人聽去了,那還得了!
青衣嗤了一聲,盯著這兩大驚小怪的丫頭。
擺了擺手,讓她們把殿門重新打開。
正准備出去透透氣,就聽到秋雨的聲音。
「拜見太子殿下!」
楚子鈺陰這一張臉走了進來,看到青衣後,直接將左右都屏退了。
眾人退下,青衣懶洋洋的看著他:「你一天到晚還真是閑的,到處打秋風呢?」
「你就不能正經點!」楚子鈺沒好氣道,父皇被妖人謀害卧病在床,她卻一點關切之色都沒有。
不過……
想到她被流放至永夜城的那些年,楚子鈺多少能明白,她心里對父皇怕是始終懷有一口怨氣的吧?
「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我們的父皇,當年宮中到處都傳是你克死了母後,父皇他……」
「你若是來與我翻陳年舊賬的趁早滾蛋。」青衣不耐道,關她屁事!
懶洋洋的到院里軟塌上躺著,打了個哈欠,這天氣,就適合睡覺。
楚子鈺氣結,跑到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冷著張俊臉瞪著她,好一會兒,神情終於軟化了下來,咬唇道:「你有沒有法子……能救救父皇?」
青衣慵懶掀開眸,「那么多御醫都沒轍,我能有什么辦法?」
「可是我聽說……」他話語一頓,回程的時候靈風那大嘴巴說了一路她的英勇事跡,加上那燈油的不妥也是她最先發覺的,楚子鈺這才病急亂投醫。
只是一開口,他自個兒也覺得荒唐。
不說別的,巫蠱玄門之術在宮中本就是個忌諱,若是讓人知道她懂得這些,怕是以後的日子就艱難了。
「罷了,你就當我沒來過吧!」
楚子鈺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本公主在永夜城時的確學過一些玄門之術。」青衣忽然開口。
楚子鈺詫異的回頭看她。
有些事捂是捂不住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反正瞎扯淡這種事兒,青衣也擅長的很。
「你怎么會學起那些?」
青衣挑眉睨著他,咋滴,你小子還瞧不起?
楚子鈺沉默了會兒,看她的眼神從驚訝慢慢轉變為釋然隱約還有一些心疼。
是了,他皇姐離開宮的時候才多大年紀。永夜城那么偏僻,身邊又沒個親信,若非偶然學到了那些,怕是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瞧瞧她剛回宮時那弱雞崽子的樣子,怕是吃飯都成問題。
他大步上前,握住青衣的手。
「從今以後,有我在,絕不會讓人再傷你分毫!」楚子鈺咬牙道,神色決絕:「那些玄門之術學就學了吧!只要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就當是個傍身之技了。」
青衣眼底泛起幾許漣漪,盯著眼前這張英氣逼人的少年面龐:「若是我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呢?」
楚子鈺面上一僵,片刻動搖以後,他牙關咬緊:「你……殺了誰?」
「嗯?」
「我去幫你毀屍滅跡啊!!」
噗……
「哈哈哈哈哈——」青衣笑了,捂著肚子仰天大笑了起來。
楚子鈺愣神過後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忽悠了,剛剛情真意切說了白天結果是被耍猴,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羞怒不已的瞪著她。
「楚青衣!!!」
青衣站起身,將他的發髻用力揉亂,楚子鈺更是氣急敗壞,卻聽她道:「走吧,去救你爹。」
楚子鈺愣了愣,心起劇喜。追上她的步伐,嘴里不忘嘟噥道:「那也是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