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鈺本欲斥她,聽到這話後怒意卻止了下去。
「前朝的事你怎么知道?」
青衣看他的眼中滿是譏諷,她想知道這些有什么困難的?
「自己的狗腿子都管不好,你這太子當得可真有臉。」
楚子鈺被她噎的鼻子都快歪了,這是一回事兒嗎?那些老臣一個比一個老狐狸,再說這事兒本就不好辦,他們又是苦主。
一方面是擁戴自己的老臣,一方面是自己皇姐。
楚子鈺本就左右為難,青衣會玄門之術的事情要是被這些老家伙知道了,那就更難收場,現在東華寺妖人之事還沒查清,正是敏感時節。
楚子鈺不想青衣被卷進前朝的爭斗中來,在他看來肥貓只是個畜生,若是殺一只畜生能護住青衣的話,他自是情願的。
可誰曾想……
「你以為殺了肥貓,這些狗大臣的怒火就能平息?」青衣神色越發輕蔑。
楚子鈺抿緊唇,這已經是目前他能想到能解燃眉之急的辦法了。他自然知道,怪病若是不除,縱使殺了肥貓,那些大臣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楚子鈺深吸一口氣道:「宮里的御醫都去瞧過了,都看不出任何問題來。聽說那幾家府上都私下找了道士去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青衣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兒,這小子,還是太嫩了點啊。
罷了。
麻煩都自個兒挑釁上門來了,她要是不啪啪打臉還回去,那她就不是陰司惡婆娘,呸!陰司青衣王了!
「穩住那些狗大臣的事交給你,剩下的事交給我。」
楚子鈺詫異道:「你要出面給他們的親眷治病?不行!萬一你會玄門之術的事被人知道……」
「換個身份不就行了。」
青衣翻了個白眼,「就這么定了。」
楚子鈺無語的看著她,目光落在邊上肥貓的身上,皺眉道:「這只貓有那么重要嗎?為了它你都不嫌麻煩了。」
青衣睨了眼肥貓:「畜生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而且還是只不懂規矩的畜生。
肥貓耳朵更耷拉了,眼神有點受傷。
不重要那你還這么生氣?
楚子鈺簡直搞不懂她。
青衣又翻了會兒桌上的奏折,忽然想到了什么:「你那位狗頭軍師呢?」前朝鬧這么大的動靜,那小白臉居然沒半點反應,他若是出手的話,這小屁孩也不會手忙腳亂成這樣吧?
楚子鈺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蕭絕,臉色更是奇怪:「蕭大哥都告假好些日子了,他舊傷復發這幾天一直在府上養傷,你居然不知道?」
那小白臉病了?
青衣倒是真不知曉,那日他從千秋殿走後,他倆就再沒見過面了。
把折子往桌上一丟,青衣冷嗤道:「主子忙的不可開交,哪有奴才還沐休的道理?沒死就讓他滾出來干活!」
楚子鈺:「……」
那奴才指不定是你未來相公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