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攝政王府,青衣神色已恢復了正常,蕭絕先下去,轉身朝她伸出了手。
青衣自然而然就著他的手下了馬車,然後毫無留戀的把他的手甩開,大搖大擺的就進了王府,一如第一次來時那般,把這兒當自家後院。
倒是蕭絕在原地駐足了片刻,看著自己空盪盪的手,若有所思。
青衣還在想蕭絕准備用什么手段讓人忍不住她來,卻見他將那管家忠伯給叫了過來。緊接著就是在她和秋雨的臉上一番搗鼓,青衣的忍耐快到盡頭的時候,忠伯終於完成了傑作。
他老人家深吸一口氣,後退了幾步,擦了把汗。
這公主殿下的氣勢太迫人了,他中間有幾次手抖,她那眼刀子刺過來,嚇得他腿都軟了。
青衣撇了撇嘴,搞的這么神秘兮兮的,不就是易容嗎?
她擰著眉頭站到鏡子前,愣住了。
這個黃臉婆是誰?!
「啊——」
刺穿雲霄的一聲尖叫。
秋雨早有預料的堵上了耳朵,忠伯在旁邊被震的兩眼發暈,耳朵……耳朵好像聽不見了呢。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蕭絕輕嘆了口氣,蹙眉看著她:「權宜之計而已。」
「權宜之計也不行!」青衣一把將他的手打開,表情猙獰了一瞬,忽然又收了回去。
娘嘞,本來就丑的像個屎,表情再誇張點還不更屎?
「就算是暫時的,本公主的臉也不能易容成這樣子!老頭,立馬給我卸了,重新畫一個!」
蕭絕無奈,只是皮相而已,他真不懂她為何這般在乎。
點了點頭,忠伯苦哈哈的繼續過來給她改妝,在某人吹毛求疵的指導和要求下,漫長的易容改面終於結束了。
忠伯松了口氣,看著近前這張近乎完美的妖嬈容顏。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傑作!傑作啊!不曾想老奴有生之年還能捏出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來。」
鏡中的女子仿佛就是為禍世而生,她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意,眉鋒略低至眉尾時又略有上挑,使得整張臉都多了幾分逼人的銳氣,五官精致如畫,而最奪目的卻是她的那雙眼。
萬種風情俱在其中,一顰一笑間勾魂攝魄。
青衣看著鏡中熟悉的容貌,雖不是全像,但已有她原本容貌的八分神采,這老頭倒是有一雙造化巧手。
聽到他的誇獎後,她倒是半點也不自謙。
「老頭,你很有眼光嘛。」她說完還難得好脾氣的對蕭絕道:「這老頭是個人才,你該重賞。」
秋雨並非第一次見到青衣的真容,但這回依舊被震的有點移不開眼。
那張臉像是天生對人帶有一種吸引,縱使那雙眼不看著你,你的魂兒也會不由自主被勾過去。
只是很快,一道修長的身影就將他的視線給擋住了。
青衣正樂此不疲的觀賞著自個兒的盛世美顏,結果一個黑壓壓的兜帽迎面罩上來,把臉全遮了。
「你干嘛?!」青衣不爽的欲將兜帽摘下來。
一只手帶著不容反抗的力度摁住了她的頭頂。
「戴好帽子,隨本王出門,否則送你回宮!」
男人的聲音里透著極度的不悅。
這副模樣出去那不是招蜂引蝶嗎?他可不想看到一堆臭蒼蠅圍著她團團轉。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蕭絕眼神閃爍了下,深吸了一口氣。
嗯,臭蒼蠅多了,會比較麻煩。
他只是討厭麻煩而已。
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