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看著兔子一般蹦到自己跟前的女子。
啵唧!
青衣捧著他的臉就是用力一吻。
嗯,法力偷回來的還不夠,再來一次。
啵啵啵!
小雞啄米似的幾次踮腳猛親。
蕭絕的理智被她這一次次的輕啄不斷推向崩塌的深淵。
終於,腦中理智的那根弦兒綳斷了,束縛被打碎。
他無奈的一聲嘆息:「你到底會不會啊……」
哈?
青衣腳剛踮起來,剛要再湊過去,聞言一頓,疑惑的盯著他。
這慫瓜蛋子在說撒?
疑惑剛上腦門還來不及反應,青衣只覺後腰被長臂鎖住,整個人給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
一剎,她腦中竟有片刻的空白。
似短暫,似漫長。
唇分。
蕭絕看著近前的這張小臉,雙眼大大瞪著,像是一只被驚傻了的兔子。他壓制住上翹的唇角,垂眸笑看著她:「學會了嗎?」
青衣一下從他懷里蹦了出來,條件反射吞了口唾沫,再看對面男人那一臉戲謔的笑容。
惹!
熱血沖上臉頰沖上頭頂!
剛剛這男人,是在嘲笑她嗎?
「用得著你教?!你過來,本公主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技術!」
怎么還和技術扯上關系了。
蕭絕見她張牙舞爪撲過來那樣子,伸出手指抵在她的腦門正中了。青衣也是惱羞成怒,氣糊塗了,兩爪子不斷往前薅,可臂展不夠,愣是連蕭絕的衣服都夠不著。
她怒火攻擊,逮住他的手,對著他的食指就是一口咬下去。
嘶——
蕭絕眉頭皺緊,卻沒把手強行拽回來。
青衣這一口銀牙下去也知道壞事了,佯裝鎮定的松開嘴,就見那指頭的骨節處已經淤血了。
她已經做好了與蕭絕干一架的准備,不曾他只是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臉上沒了先前玩笑時的神色,淡淡的道了句:「夜深了,公主快些安寢吧。」說完便撩開簾子去了外間坐著。
青衣咬住唇,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蕭絕一如往常那般坐回到簾外的位置上去,背對著她拿起本兵書心不在焉的看起來。
目光落在食指處的咬痕,他抿了抿唇。
疼倒是沒多疼,指頭已經酸麻了,只有些脹澀。
他倒沒有生氣,隱約還有些想笑。
原來,兔子急眼了真的會咬人啊。
呵呵,下嘴還不輕。
看來以後還是得順著點她,萬一又把這小麻煩精惹急了,他這十根手指頭估計還不夠她啃的。
正神游天外著,淡淡的幽香襲來,蕭絕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他沒有抬頭,目光重新落回兵書上。
眼前卻多了一根修長如蔥玉般的小指頭。
抬頭就見某人別扭的站在跟前,小臉撇向一側,嘟囔著紅唇道:「喏,一人咬一次,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