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妖婆又出來了?」青衣眉梢一挑。
聽到老妖婆三個字,楚子鈺眼角跳了下,唉,他雖也不喜歡太後,但卻做不到像她這樣放肆。
「還有幾天,但早上杜皇後派人往她宮里送了東西,緊接著太後那貼身嬤嬤就去了翊坤宮回禮了,與解除禁足已無異了。」
青衣聽完搖了搖頭,道:「這兩老娘們就是閑得慌,聚在一起就想搞事情。」她揉了揉肚子,沉吟了會兒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楚子鈺皺緊眉。
青衣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讓你滾蛋就滾蛋,哪來那么多廢話。」
太子爺給氣的磨牙,拂袖臭著一張臉就走了。
他走了後,蕭絕也屏退了其他人,在她身邊坐下。
「太子已經成年,何必再把他當作小孩兒來訓。」
「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還成年?」青衣嗤道,睨向身邊:「他若真能獨立處理政務了,你還至於現在這樣手把手教?」
這是在關心他嗎?
蕭絕心里有些歡喜,輕聲道:「再給他些時日,本王倒是挺看好他。」
「用得著你看好,也不看看他是誰弟弟。」公主殿下傲嬌的翻了個白眼。
蕭絕笑而不語,心道,明明就是個便宜弟弟。
不過,能被她當作弟弟對待,倒的確是那小子的服氣。
青衣閉眼癱了會兒,開口道:「杜如晦那老狗就沒什么把柄被你捏在手上?」
她一直挺納悶的,以她對蕭絕的了解,真真鉚足力收拾杜如晦的話,那老狗未必招架的住,何至於現在還在炎朝廟堂上蹦達。
「以前倒是有個,不過已經死了。」
蕭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青衣心領神會,不就是杜明月那個小辣雞嘛。
「杜如晦手下黨羽眾多,良莠不齊也是有的。不過就他本人來說,稱不上銅牆鐵壁,但的確也少有紕漏。有野心,懂蟄伏,不貪。」
青衣笑了笑,這三點就已經夠了,意味深長看向蕭絕:
「你替他選得這塊磨刀石,倒是不錯。」
「炎朝江山總歸是要交到太子手上的,有些事得靠他自己。」
青衣眯眼打量了他一會兒,此刻的老白臉給她的感覺就如初見時那般。
炎朝廟堂上的紛爭對他來說就如一場消遣時間的游戲而已,並沒真正勞動他的心力。
就如後宮那兩個老妖婆對她來說是無聊時逗樂的兩個耍把式一般。
青衣忽然發現,她對這老白臉的認知只停留在他是攝政王兼楚子鈺的狗頭軍師這一層上。
混戰場的,想建功立業。
玩權術的,想位極人臣。
可蕭絕想什么?
她竟是猜不透。
「老白臉,你想當皇帝嗎?」
蕭絕正在斟茶,聽到這話時,手頓了一下,抬頭表情古怪的看著她:「本王何處表現的像是亂臣賊子?」
青衣摸著下巴,「那真是可惜了。」
「可惜?」
「本公主瞅你頗有王霸之氣,若是謀朝篡位的話,沒准真能當個千古明君什么的。」
蕭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嫌攝政王妃的位份低了,想當皇後?」
人間後位他是給不了的。
但冥府帝後的位置正好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