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寧南城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了之後,老娘再慢慢收拾你。
肥貓一直在後面跟著,見到青衣被氣的跳腳的模樣忍不住想笑,不過……大大的貓眼里竄起小小的疑惑。
是錯覺嗎?為何它感覺青衣和老白臉在一起時,其實才是最放松最自然的樣子呢?
昨兒她面對北陰大帝時,歡喜是真歡喜,可那種感覺卻始終不對……
莫得那種怦然心動,倒像是小女孩瞧見了自己崇拜的……
這惡婆娘應該不會蠢到分不清什么是崇拜什么是喜歡吧?
嗯,好歹也是個萬年老鬼,這都分不清的話,豈不是個憨批嘛?
惡婆娘應不至於,嗯……大概吧……
整個寧南城中能見鬼的人並不多。
青衣自不可能親自去干這事情,唯一能派上用場的便只有桃香淡雪秋雨以及五官王這蠢蛋蛋了。
把這邊的事交給他們,青衣沉吟了會兒,「先去看看杜如誨那老狗吧。」
昨天太多事接踵而來,壓根沒空去看那老狗,細想下來,那老家伙昏迷的事兒也有些奇怪。
此番隨他過來治水治疫的人那么多,現如今瞧著都好端端的,怎么就他一個人出了問題,且還葯石無靈呢。
往杜如誨休息的院子過去,青衣隨口問道:「昨兒你去看過那老狗沒有,他什么情況?」
蕭絕目光一閃,昨夜他壓根不在城主府里,她走後不久他緊隨也出去了,豈會去看過杜如誨。
「未來得及抽身。」
青衣眉梢一挑,眼神怪異的盯了他幾眼。
「難得啊……」
按說以這老白臉的詭計多端,動作應該不會慢於她才對。昨晚後半夜他才去疏散百姓,前半夜總不會一直在和鍾瑞議事吧?
這老白臉有時候……真的也挺奇怪的啊。
杜如誨養病的地方在東苑,這會兒城主府的人基本上都在避難所那邊,這邊倒是顯得冷清了。
青衣與杜如誨還真沒怎么打過交道,不過杜如鳳和楚子翎她都是見過的,想來杜如誨也不會丑到哪里去。
不過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後,她卻愣住了。
不是因為杜如誨這老狗長得有多么標志,而是……
「他的魂魄不見了。」青衣眸光一沉。
壓根不是生病,而是失了魂。
蕭絕掀開杜如誨的眼皮看了看,淡淡道:「還是被嚇跑的。」
青衣正想說這話,聞言奇怪的盯著他:「你怎么看出來的?」
「人收驚嚇時,瞳孔會擴大。」攝政王抬起頭:「你不知道嗎?」
「你吃東西的時候會觀察食物的什么反應嗎?」
這個理由簡直無可反駁。
「不過,這個杜如誨究竟是被誰給嚇得連魂兒都飛了呢?」青衣摸著下巴,話剛說完,就見蕭絕那修長的手指像是不小心一般刮到了杜如晦的衣襟,恰好露出了對方胸膛處一截兒皮膚……
正常人身上會長紅色的硬毛嗎?
唰——
青衣一把扯開杜如誨的衣領,在他胸膛處赫然有一個生滿紅色絨毛的掌印!
「是旱魃……」
只有被旱魃觸碰過的地方,才會留下這樣的存在!
青衣腦中靈光一閃,看向蕭絕,喃喃道:「難道從一開始那只鳳魂旱魃出現在寧南,就是為了杜如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