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縫……有血……
她嘴一哆嗦,「你咋還流鼻血了?青丘老狐狸把你帶去吃補葯了?」
蕭絕翻了個白眼,他這會兒用的可是自己的身子,玄羽那狐狸皮在邊上丟著呢。
青衣摸了摸腦門,後知後覺道:「我撞的?」
「你覺得呢?」蕭絕仰起頭,淡定的拿出汗巾,准備擦一擦鼻子。
他剛剛見著小麻煩精縮被窩里那樣兒,心疼她心疼的遭不住,原地發了會兒呆,思索著該怎么開口,讓她別瞎擔心。
剛准備抱一抱她吧。
一個鐵頭,迎面撞來!
呵呵,這小腦袋瓜是真頭鐵啊。
「莫慌莫慌,讓我來,我有經驗!」青衣頓時慚愧了,哎呀,她要知道剛剛蕭絕正准備過來,就溫柔點起身了嘛。
從他手里搶過汗巾,思索了一下之前燭黑水那廝的牛鼻環是怎么弄來著,不一會兒,汗巾被她搓成長條,在蕭絕『驚恐』的注視下,青衣拿起兩端,直接給他塞鼻子里,湊了個環兒。
「完美!這不就堵上了嘛!」
蕭絕垂眸看著她給自己弄得鼻環,只覺哭笑不得,不用照鏡子看,他都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么蠢。
「其實不嚴重,沒流血了……」
青衣見他要摘,立馬一聲吼,「你干什么!」
這么漂亮的鼻子要是被她給撞毀了,那可怎么辦?
「你還大帝爺呢,這么不禁撞,我可警告你啊,老老實實的不許亂動。我瞅瞅你鼻子歪了沒?」她說完,扳過蕭絕的臉,仔細檢查。
蕭絕瞧著她那嚴肅的小模樣,一雙眼睛都快凝成斗雞了,不禁莞爾,「歪了嗎?」
「嘖,好像有點……」青衣瞧來瞧去都覺得不大靠譜,伸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疼嗎?」
「不然你給我吹吹?吹吹興許就不疼了呢?」蕭絕笑吟吟的看著她。
青衣嘴一撇,「吹吹?你還要親親不?老不要臉,還挺會給自己搜刮福利的。」
她嘟嘟囔囔的說完,眸光忽然閃爍了一下,整張小臉都有點黯淡。
她是真喜歡與老白臉在一起的日子,即便不說那些甜掉牙的膩歪話,不干那些沒羞沒臊的小壞事,只是這般隨意的打打鬧鬧,斗上兩句小嘴,她心里都脹鼓鼓的泛濫著甜意。
好舍不得啊。
她一直就是個貪心的人,不喜歡做選擇,喜歡的全都要,且得寸進尺還會索取越來越多。
可那件事兒就擺在眼前,避不開躲不掉,提心吊膽的瞞著不是她的性格,倒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圖一個痛快。
只是心里難免會忐忑。
甚至於,還有那么一丟丟的惶恐。
抿了抿唇,青衣深吸一口氣,「蕭絕,我有件事兒想與你說。」
蕭絕看著她那黯淡又緊張的小臉,還是動手把她強塞的鼻環給取了下來。
「正好我也有事要與你說,不如一起說吧?」
又不是去洗鴛鴦浴,還一起?
青衣好鄙視的說,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美目里帶著那么點心酸。
忽然靈機一動,抱著他的臉,先狠狠的親了一大口。
原本氣氛正嚴肅著呢,她冷不丁來這么一下,愣是把蕭絕給親傻了。
忽然獻吻……是怎么個路數?
一次吻不夠,又啵啵啵的狠狠來了好幾次。
「夠了,夠了,你這是怎么了?」蕭絕哭笑不得的將她拉開,這小麻煩精的腦筋剛剛那一剎,又歪到哪兒去了?「不是要說事情嗎?」
「一會兒再說!」青衣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沉聲道:「阿絕啊!咱們先睡後婚吧!」
鬼知道說了之後她還親得到,睡得到這老王八不,不如先把他吃干抹凈了再說!
青衣心里匪氣橫生,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聰明!
蕭絕聽到她這話,先是怔了一下,爾後正兒八經的哭笑不得,隱隱還有些想磨牙。
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機靈鬼啊,到底誰更會給自己謀福利?!
他伸手用力擰了一把她的小臉,疼得青衣嘶嘶嘶的直抽涼氣。
故意促狹道:「你現在黑山老太監,這要是睡了,是你睡我,還是我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