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的糟老頭子好暴躁。
青衣小手攥的死緊,生怕刮花了自家男人的漂亮臉蛋,眼睛都快盯成斗雞了,終於把那胡渣給刮掉了。
「哇哦,完美!」她瞅著重新恢復美色的自家男人,一聲大贊,小刀往池子邊一丟,摟住他的脖子就要過去親親抱抱。
不料刮完胡子,某糟老頭子立馬翻臉不認人,把她往外一推。
「刮完了,你可以回屋歇著了。」
青衣小銀牙磨了磨,挎著肩膀盯著他,伸出手,戳了戳他,「老白臉,你還生氣呢?」
蕭絕也不看她,頭偏到一旁,想了想,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般嗯了聲。
然後又把腦袋甩回去了。
反正就是不來直接的眼神接觸。
別扭,死別扭!
明顯就是狠不下心,又害怕眼神接觸久了,自個兒先服軟就把這事兒過了。
青衣看著他那別扭勁兒,強忍著上翹的唇角。
哼,臭男人。
明明就對她心軟,偏偏又要裝作強硬。
連生氣都顧及著她的感受。
她可以對任何人高傲,不可一世,可唯獨對蕭絕……
這個男人待她千般好,無一不考慮著她的周全,一次次為她放下自己的矜貴尊嚴甚至是臉面。
這樣的人,世間還能尋出第二號嗎?
不怪乎陰池那小婊砸會嫉妒到發狂。
即便蕭絕說過,要讓她把一切都當作理所應當,可青衣做不到……
你願為我放下身段放下尊嚴放下臉面,在入魔這件事上,甚至放棄自己的底線。
明知燁顏盜走的靈台真火在我身上,明知陰池與我本就是一體。
可你從未有過一句抱怨,從未有過一寸的遷怒。
我又為何不能為你化為繞指柔。
青衣眼巴巴的湊過去,不管蕭絕故作的冷硬,摟住他的腰,搖了搖,「真生氣了啊?那我來哄哄你好不好?」
蕭絕紋絲不動,但目光卻閃爍了兩下。
半晌,沒見青衣又下一步動作。
他一直偏著的脖子,生硬的側過來了一點,余光睨著她,維持著高冷:「你不是要哄嗎?」
矮油,你這可愛的死男人。
青衣抱緊他,小臉在他胸膛處磨啊磨。
「阿絕,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擔心,不該拿自己威脅你。」
說完,她又伸長脖子,從他的下巴處一點點啄上嘴唇。
眨巴著水眸,前所未有的乖巧。
「我深刻反省,積極認錯,夫君就消消氣可好?」
這『夫君』兩個字一出來。
蕭絕牙關一緊。
完犢子,有點上頭了。
這小麻煩精,真是知道他死穴在哪兒啊!
輕吸一口氣,大帝爺絕不認輸。
他咬緊牙關,無視自家小媳婦兒期待的小眼神。
「繼續。」
繼續?
青衣腦子短路了一下,眉梢抽了抽,這是要她繼續哄?
嘴一撇,嘖,這是逼她使出絕招了!
青衣猛地深吸了一口氣,摟著他腰身的手往上放置他腋下,咬緊牙關一個上托舉。
蕭絕觸不及防,愣是被她給舉起來了。
大帝爺臉青了。
「你!干!嘛!?」
青衣吃奶的力氣都要使出來了,個死男人,比死豬還沉。
她漲紅了臉,咬緊牙關道:「哄你啊,親親抱抱舉高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