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要求饒啊!
「讓我抄書,老王八蛋!」
青衣沖過來,抓住他的頭就往水里狠狠一摁。
咕嚕咕嚕咕嚕……
大帝爺在水里吐了幾竄泡泡,嘩啦!水花四濺,他臉色難看的從水里站起來,可泉宮里哪還有自家那媳婦兒的蹤影?
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蕭絕把臉上的水一抹,後槽牙咬的死緊。
一口氣涌上心頭,沒多時又泄掉,實在是哭笑不得。
「怎么這么皮……」
……
青衣落湯雞般的從泉宮里出來,法力一蒸,先把自個兒給烘干。
確保自己妖艷賤貨的美貌形象沒有收到影響,這才繼續大搖大擺走路,卻不是回寢宮,而是去了雲朝殿那邊。
冥府眾人得知她醒了,一個個甭提多激動,只是目光中隱約間又有那么幾分不怪。
青衣假意不覺,如同以前那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搖擺著招搖的身姿。
等她走遠了之後,那些冥將們才齊齊嘆了口氣。
「看上去……好像和過去一樣,沒什么變化啊……」
「可是王後會不會忽然發狂?我記得那些入魔者可都是……」
「胡說八道,咱王後是誰?她能輸給魔?!她可是把魔都給干趴下的女人!」
「再說,雲州他們都回來了!現在魔不魔的還有什么要緊,只要不為惡,魔又怎樣!雲州他們不也變成魔了嗎?!」
「我去,兄弟你哭撒呀?」
「我勒個娘嘞,我就心疼咱王後,一小姑娘咋那么慘,又是西王母又是白蓮花又是陰池,咋老有賤人想害她?」
「怪…怪王上太過美麗?」
青衣雖是走遠了,但那些家伙說的話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她撇了撇嘴,「一群小菜雞,替誰在瞎操心呢……」話一說完,自個兒唇角有點綳不住了。
低頭,咯咯咯笑的和小母雞似的。
「嘖,可惜陰池那小婊砸聽不到啊。」
「不然氣的她丫吐血,紅眼蠢娘們。」
「老娘就是成了魔,那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六界第一美。」
青衣嘀咕著,進了雲朝殿,奇怪的是卻沒看見淼淼。
她前腳剛進去,後腳司臣就貓進來了。
「找六水兒呢?」
「他人呢?醒了?」青衣愕然道。
「是啊,早你三天就醒了,然後直接跑回青衣殿盤柱子去了。」司臣撇嘴道:「那小子好像把昏迷前後的事情全給忘了,還和以前一個傻樣兒。」
「他可是入魔了,你們就讓他一個人跑回去了?」
「放心好了,老白臉早就切斷了他和陰池之間的聯系,也派了人悄悄看護著。」
「燭黑水呢?」
「回妖界了啊,燭九陰入魔的事兒現在六界皆知,那邊也有的他忙的。不過他倒是冥府陰司妖界三頭轉悠,沒准一會兒又跑回來了。」
青衣撇了撇嘴,真是……
好不容易醒過來,結果人都跑光了。
她還說問一問那黑長蟲,生氣的男人要怎么哄呢?
司臣見她一臉郁悶的往回走,咬牙切齒,魯著袖子的樣兒像是要去和誰大干一場一般。
「你干嘛去啊?」
「抄書!!」
抄書?
司臣一臉古怪,這惡婆娘莫不是腦子睡瓦塔了,醒來後居然一下子勤奮了??
「你還杵著干嘛!滾來給老娘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