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紫霄面色凝重。
「丫頭……」
「叫王嫂!」
紫霄一磨牙,你個惡女娃!
「王嫂……你這是胡鬧!你怎么能慫恿東極化魔?!他若是失控的話……」
「有本座在,他失控不了。」青衣面無表情道,神色一如既往的傲慢,懶洋洋的撫著自己的小腹:
「當日本座與陰池對峙,化魔之時,我便說過:我若成魔,便要讓她連魔都沒得做!」
「她陰池能控魔,我同樣也能!」
「你紫霄老兒心慈手軟,顧念著與東極之間的那點情分,可本座是沒那慈悲心腸的。」
「那廝或許是因為西王母那老太婆的緣故,才與陰司作對,但這幾千年來,我陰司多少鬼吏死在他東極道門的手上?!」
「沒錯,的確是永生教在利用東極道門。可即便沒有永生教,那些殺鬼令同樣是他東極頒布的,這總沒錯吧?」
青衣冷嗤著:「他東極愚蠢認賊做母,給人當刀。但這一刀刀的都割在本座的身上,我憑什么要大發慈悲為他的愚蠢買單?」
「在我眼中他就是死不足惜,我也盼著他有那勇氣化魔。」
「放一條瘋狗出去,想來也能叫陰池和西王母這兩個小婊砸好好頭疼一番才是。」
紫霄看著她,背心莫名一涼。
青衣究竟在打什么算盤,他一時有些猜不透。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惡女娃,在蠻干方面是一把好手。
但不知怎的,瞅著青衣那似笑非笑的臉,再一看旁邊笑而不語的大帝爺。
兩人格外有夫妻相啊!
這陰險的感覺,都如出一轍了!
夜深。
一樁樁破事兒暫閉。
青衣也總算可以歇一歇。
她現在身子還輕盈,小腹纖細看不出懷孕的跡象。
但每日總是困覺疲憊的緊,加上胃口時好時壞,脾氣也比以往要更暴躁些。
蕭絕抱著她去沐浴,中間青衣趴在他身上便睡過去了一會兒。
來南越後基本上都處在忙碌之中,都沒歇上兩口氣,他心里也疼惜她的很。
便是閨房之趣,最近都暫罷了。
不想她累上加累,又怕傷了她腹中的孩兒。
替她洗凈之後,見她還小貓兒似的蜷在他懷里,睡的異常香甜,只是微蹙的眉宇間還是暴露了疲乏。
蕭絕心疼不已,禁不住暗嘆了口氣。
大手覆在她小腹上,輕聲低喃道:
「還這般小就如此不聽話,讓你的娘親受苦,等你出來後,定要好好罰你這小家伙。」
「乖一點,聽話一點,讓你娘親明兒好好吃上兩口飯。」
青衣懷孕還不足三月,蕭絕倒也沒管自己那孩兒是否真能聽到,絮絮叨叨的低喃,盡是一些叮嚀。
儼然一個愚蠢的老父親。
青衣睡的正是香甜,迷迷糊糊間總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像是有一只煩人的大蚊子圍著自個兒打轉。
她不想睜開眼,只想沉入夢鄉,干脆不理那蚊子。
誰知對方變本加厲,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她怒從中氣,抬手就是一巴掌。
「死蚊子,閉嘴!」
啪!
大帝爺的俊臉上出現一個漂亮的巴掌印。
青衣眨巴眼,醒了。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