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邪話音剛落。
就見一道傲慢的身影大步從外走了進來。
他眉頭一蹙,還真是說誰誰就到啊。
不過,這女人身後那兩個使女是怎么回事?
柳邪瞅著被燒成光頭,滿臉焦黑的紅翹和湘薈,眉頭不由皺緊,面露疑惑。
這是鬧什么?
「白鳳吟,你鳳族欺人太甚!燒我使女,是不把我青衣王放在眼里嗎?!」
青衣進門就是一聲怒吼。
白鳳吟見死鬼老姐來了,妯娌倆眼神一對,戲精頓時附體。
小妖後一聲冷哼,那氣勢也是掐足了的。
「青衣王,凡事都得講證據,你說人是我鳳族燒的,證據呢?!」
「本座的話便是證據!」
「可笑至極!」
兩人吵的熱鬧。
紅翹和湘薈在後面幫腔開口,雖說這兩人現在也暈乎著呢。
昨兒王後還不咋待見她們,今兒起來後便怒不可遏的說要問鳳族罪!
兩人自然明白,青衣哪是要為她們討回公道,顯然是昨兒上門的那只鳳凰惹著了她,這是為了給自己找回面子呢!
柳邪見狀眉頭一皺,這宴會還沒開始就吵上了,算什么事兒?
這小妖後也是,居然被陰池懟的啞口無言。
不過陰池這家伙現在倒是比以前更囂張了,這小妖後可是羽尊的干女兒,她也敢如此不給面子。
「此事或許是誤會,只不過兩名使女而已,何必為了這種卑賤之人,令冥府陰司與妖界生出嫌隙呢。」
柳邪說完看了眼青衣,眸中帶著警告之色。
青衣瞧他那倨傲的德行,估摸著以前也沒少給陰池那小娘皮惡氣受。
不過既是演戲,自然要演足。
惡婆娘演技那叫一個爆棚,瞬間將一個心有不忿的怨婦展現的淋漓盡致,不等她再給自己加點戲。
邊上的蕭絕一聲冷哼,「夠了!」
他站起身,面色帶著不耐之色。
「孤乏了,此宴到此為止吧。」蕭絕冷冷說完,拂袖往外走。
雲朝露出慌張之色,讓扶光推著輪椅往外追去,經過青衣身邊時,還猶豫了片刻,似提醒般低聲道:「母後還是收斂些吧,父王本就不喜歡你太過招搖。」
青衣臉色一剎難看到了極點。
等男人兒子都走了之後,她恨恨瞪了一眼白鳳吟,撂下狠話,「本座絕不會就這么算了!」
說完,她趕緊追了出去。
宴席未開,就被鬧劇打斷,氣氛那叫僵硬。
「柳邪仙尊,這青衣王實在太囂張,你得替我主持公道才行。」白鳳吟一臉委屈道。
「妖後放心,此事在下定會盡力。」
柳邪面上敷衍道,他此番來又不是真為了赴宴。
眼下這局面,他也沒什么心思留著,草草寒暄了兩句,便給了龍嘯天一個眼色,匆匆走了。
白鳳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譏誚之色,很快又吩咐先前的不忿樣子,握著拳頭,怒聲道:
「青衣王太囂張了,本宮一定不會放過她,哼!」
柳邪和龍嘯天這兩禽獸走了,至於著急忙慌去干什么,那還用明說?
殿外一處長廊後。
紅翹湘薈兩個眼線被青衣這渣女用完就拋,直接以暴力錘走,讓她們別跟著丟人現眼。
等她們走後,青衣直接隱匿了身形,到了約定之地與自家男人匯合。
一家四口碰頭,墨池和司臣也早早就那邊等著。
青衣摩拳擦掌,眼睛里精光大作:「走吧!好戲終於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