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臉啊老白臉!
何苦哀哉,找了如此媳婦兒,生了如此兒子。
你也挺命運多舛的。
「您老把耳朵揪著干嘛?」
青衣吃著葡萄,盯著自家那蠢男人的蠢行為,誠摯發問:
「蕭絕,你是年紀大了,腦子轉不動了還是怎么著?還跟著這兩小子一起跪下?」
「你們父子三人這是准備有難同當?用整齊劃一的動作來表達內心對老娘的不滿?」
青衣噗的一聲把葡萄皮給吐了。
美目里滿是鄙夷之色。
大帝爺深吸一口氣。
臉色精彩絕倫。
原來……他可以不用跪的嗎?
蕭絕剛准備站起來。
「反正你都跪了,那就繼續跪著吧。」
青衣冷笑了一聲,「正好你們父子三人不是團結的很嘛?」
「衣兒啊……」蕭絕開口試圖挽救。
青衣托腮睨向他,挑起眉:「要開始狡辯了嗎?」
狡辯個撒哦……
老王八苦笑低下頭。
「為夫有罪。」
青衣哼了兩聲,目光挪到兩兒子身上。
「雲朝先起來吧。」青衣淡淡道,看著雲朝那蒼白的臉色,終究還是擔心他的身子。
「謝謝娘親。」雲朝虛咳了一聲,站到一旁去。
扶光和蕭絕齊齊抬頭。
「娘親,我……我也受傷了。」扶光癟著小嘴道。
「你哪兒受傷了?」青衣戲謔盯著他。
扶光剛想說自己的屁屁,但一對上自家老娘那危險的目光,他吞了口唾沫。
開口就禿嚕了嘴,「我……我掉了三根頭發……」
司臣差點笑岔了氣。
小魔頭,你也有今天?
如此沒水准的謊話,你也說得出口?
青衣都有點被這個活寶給逗笑了。
你掉了三根頭發你還能給老娘掰扯到受傷上頭?
你這碰瓷兒技術,果然是我親生的啊!
許是嘲諷的視線太過濃烈,扶光眼咕嚕一轉,趕緊解釋。
「娘親啊,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孩兒掉了三根頭發,那掉的也是你身上的血肉啊!你不疼,孩兒也疼啊!親娘啊~~~」
青衣一嘴葡萄皮吐了出來。
「你閉嘴,跪邊上涼快去。」
這小魔頭一天到晚歪理比肚子里的腸子還多!
「哇!娘親都不心疼我了,你最愛的胖娃娃掉了三根頭發,好痛哦……」
見歪理行不通,扶光立馬使出絕技,先嚶為敬。
不曾想,今兒這招非但沒用,還起了反效果。
青衣臉上的確沒顯什么怒容,但這一口氣從仙界一直憋著,一路發酵回來,甭提多火冒三丈。
這小魔頭沒認識到錯誤,還給她玩這一手,砌詞狡辯。
青衣一把將他抓過來,放在腿上,褲子往下一拽。
扶光登時變色。
「娘親,親娘,我錯了……啊——」
巴掌啪啪啪的扇在屁屁上。
打的扶光的嗷嗷直叫。
那聲聲叫喊,響徹天地。
外間,冥府眾將都被嚇得一哆嗦。
准備一起出去躲災的燁顏和墨池,更是背後起了一陣冷汗。
嘖嘖嘖。
這里頭……
是在殺豬嗎?
叫的如此凄慘。
大帝爺在旁邊看著,頗有點幸災樂禍。
司臣在邊上瞅著,低聲提醒道:
「下一個就是你,還笑的出來?」
蕭絕:「……」
他真的好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