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還是那般好看。
曾經的天帝,帝崢!
「你還活蹦亂跳著,本座也很意外。」青衣面不改色道。
帝崢笑著走上前,目光饒有興致的在她臉上兜了一圈,眉梢微耷了幾分,嘆笑道:
「小侄還以為,王嬸是要驚喜於小侄還活著呢。」
青衣咯咯直笑,「瞧你這話說的,搞的好似過去有多大交情似的。」
「好歹也同盟過嘛。」
「就是與你同盟這才輸了呀。」
「這事兒哪是小侄一人之責?」
「長得丑的負全責。」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帝崢幽幽嘆了口氣,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小侄自問長得還是不錯,不比北陰王叔差才是。」
蕭絕淡淡睨了他一眼,「人貴有自知之明。」
帝崢咯咯笑了起來,「反正侄兒又不是人。」
青衣這才注意到帝崢的右手。
那手泛著不正常的冷白色,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帝崢注意到青衣的眼神,忽然笑了笑。
掰住右手一根手指,就那么一掰,直接把手指給掰下來了……
場面死寂了片刻。
陷入詭異的氣氛中。
帝崢掰斷的手指,沒有流血。
「王嬸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帝崢好生失望的樣子。
「需要什么反應?反正你這手也是假肢,掰斷又不會痛。」青衣面無表情道。
帝崢又咯咯笑了幾聲,「還真是一點都不心疼侄兒。」
青衣翻了個白眼,與你關系又不好,心疼你干毛?
帝崢把那截兒手指頭遞過去,「吃嗎?藕做的,香甜的很。」
「吃藕?」青衣表情一言難盡,「你好歹也是個天帝學什么哪吒,就沒點好材料給自己鍛造個好點的假肢?」
「扛著一截兒藕臂上戰場你這是裝嬌氣姑娘呢,還是自帶干糧?」
這犀利的言語許久沒聽過了,乍然被擠兌一會兒。
帝崢竟還挺懷念的。
「這藕臂斷了也能重新接回,倒比尋常法器要更好使些。」
帝崢說著又把那截兒斷指給接了回去。
青衣默默看著,沒吭聲。
她記得,這小子當初最強的能力之一便是自我的修復力。
縱使被砍斷了一截兒手臂,也能長回來才是。
可現在看來……
青衣伸手把他的領子往邊上扯了扯,果不其然在他脖子處看到一條整整齊齊的紅線。
脖子往下的肌膚都泛這不正常的冷白色。
「你真身就只剩下一個腦袋了?」
「可不。」帝崢聳了聳肩,倒是一臉想得開。
青衣有點被他的『樂天』精神給感動到了。
就剩一腦袋,你還能這般笑口常開啊?
大心臟呀。
「看來長得好看還是有點用啊,鶴梳那老太婆就是看上你的臉,所以才把你腦袋給留著的吧?」青衣感嘆著。
「那是,她可不就饞咱北陰王叔那張臉嗎?」
兩人這般陰陽怪氣的對話,惡婆娘沒有噓寒問暖,天帝侄兒也沒有半點傷感。
仿佛說的不是彼此,端是冷心冷情,沒心沒肺。
帝崢笑眯眯的睨向蕭絕:「藍顏禍水呀。」
蕭禍水翻了個白眼。
他長得好看犯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