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撇嘴,「你不就拗了嘛。」
「侄兒頭鐵。」帝崢眨眼笑了笑。
青衣呵了兩聲,「你現在倒挺會苦中作樂的啊。」
這樂觀向上的心態,滿滿的正能量,她都想說一聲佩服了呢。
青衣主動給他倒了杯茶。
「想來似你這般頭鐵的,在神界應該還有些個才是。」
青衣款款道:「否則單憑你一人之力,是如何將仙界被滅之事給隱瞞下來的呢?」
「也瞞不了幾日了。」
帝崢笑了笑,「嬸嬸可別高看我,很快少昊便會收到消息,小侄今日來,就是來通風報信的。」
「如此說,很快又將有一場大戰?」青衣冷笑了起來,與蕭絕對視了一眼。
與鶴梳正面對壘兩人都不懼。
但有一點是心腹大患。
便是雲朝身上的子母丹,與鶴梳從他身上奪走的那一滴精血。
這兩個東西,掌控著雲朝的命。
直接掣肘著他們的行動。
「不好說,鶴梳這幾百年來都在閉關,可我始終覺得這女人還在暗中謀劃些什么。」帝崢沉眸道:
「我有一個懷疑。」
「別繞彎子,說。」青衣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我懷疑那女人是否真的在神界。」
蕭絕的眸光也沉下去了幾許,帝崢看向他,「北陰王叔應該很了解那女人的手腕才是。」
很了解?
青衣眉梢挑起了幾分。
「狡兔三窟,以鶴梳的性格不管何時何地都會給自己留有後路。」
蕭絕沉眸道,「勝不驕敗不餒,倒是她的優點。」
話剛說完,小腿就被狠狠踹了一腳。
「哦喲,你還挺會誇的嗎?」青衣陰惻惻笑著。
大帝爺深吸一口氣,苦笑道:「衣兒,誤會啊。」
他可沒准備誇那鶴梳。
青衣翻了個白眼,沒急著與他算賬。
帝崢看了會兒笑話,插嘴道:「王叔和嬸嬸還是回去再打情罵俏,莫要給侄兒強塞狗飯可好?」
「有飯給你吃,你還嫌是什么來路?」
青衣嗤笑著,稍坐正了幾分,說起正事:「是何打算?」
「鶴梳在瑤池的西虹山中閉關,我想探一探那地方;不過,需要王叔與嬸嬸幫扶一把才行。」
蕭絕略作沉吟:「何時?」
「越快越好。」
蕭絕眸光一轉,已有了算計,青衣與他對視了一眼,似也想到了什么。
至於兩口子所想的是否一路,那便不得而知。
不過兩口子思考問題時的動作倒是出奇的一致,指骨都是在桌子上敲來敲去。
「你且先回神界,莫要露出馬腳。孤會盡快定好時間,令行通知你。」
蕭絕忖思著:「仙界被滅之事,能捂則捂,若不能,傳揚開了倒也無妨。」
「如此,那就拜托王叔嬸嬸盡快了。」
帝崢站起來拱了拱手,笑吟吟的就要離開。
青衣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開口問道:「帝崢,你可還記得趨瓊?」
帝崢身影怔了下,沒有回頭,笑了笑。
「記性不好,記不住已死之人。」
說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無憂秘境。
青衣撇了撇嘴。
「渣渣笑面虎。」
都記著人家已經死了,怎么又叫記不住了?簡直是自相矛盾嘛!
呵,你自個兒說記不住的,那這份禮物就先欠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