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口把茶水飲盡,「雲朝那邊到底如何,元元先前來找你是說什么?」
「雲朝一直在閉關,具體什么樣了,只有那孩子出關後才知道。」
「至於元元,他想到一個法子可以從僵蠶中將鶴梳的精血給煉化出來。」
「什么法子?」
蕭絕又給她添了一杯茶,不疾不徐道:「瓊羽和鶴梳為親姐妹,就如你與燁顏一般,一體同源,兩者的血應該有相似之處。」
「僵蠶由鶴梳的血煉制,必然對其血有所依賴。」
青衣眸光一亮:「所以瓊羽的血,或許對僵蠶也會有吸引力。」
蕭絕點了點頭,「只是猜測,是否真能成事,要等試過才知。」
青衣站起身來,「那還等什么!」
「放心,我與元元商議完後已讓子都去拿人了。」
當初沒急著把瓊羽這女人給弄死,果真是個英明之舉。
「說起來……」青衣眼咕嚕一轉;
「這世間最了解鶴梳的,應該就是瓊羽吧,這兩個老娘皮狼狽為奸這么多年,從她嘴里能否逼問出些什么?」
蕭絕搖了搖頭:
「早已問過,但用處不大。
鶴梳此人生性多疑,便看她是如何對待瓊羽的便能知曉。
且瓊羽雖有野心,但顱內中空,若她是個聰明人,也不至於被鶴梳擺布至此。」
「嘖,我怎么越聽越覺得你對鶴梳那老娘皮還很賞識?」
青衣嫌棄的看著他。
賞識?
蕭絕恨不能賞她一碗岩漿當頭澆下去!
那對青衣干的那些事,他一樁樁全擠在心頭,未有一日敢忘。
但仇恨歸仇恨,不可否認的是,鶴梳的確是個棘手的敵人。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只有保持冷靜,才能堪破敵人接下來的手段!
譬如鶴梳此番的出手,就有大問題在!
鶴梳究竟想玩什么把戲呢?
青衣和蕭絕同時在想。
不過,眼下僵蠶的事既已有了眉目,自然要一鼓作氣的拿下。
青界葯廬。
瓊羽很快就被扣押了過去。
青衣和蕭絕去時,就見元元正在從她身上取血。
那手法也是極其粗暴。
瓊羽疼得直哆嗦,原還叫著在看到蕭絕之後立馬閉嘴,連氣都不敢出一絲絲。
目光落在旁邊的青衣身上時,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啊!」
元元忽然加重手勁,換來瓊羽一聲慘叫。
青衣勾起唇。
「看來縱使成了狗,這狗對仇恨還是記恨著呢。」
青衣戲謔的看著她,蕭絕眼底閃過一抹寒色。
瓊羽渾身發顫,嚇得跪在地上。
「帝君,青衣王,我錯了,過去都是我愚昧無知,我不該和鶴梳狼狽為奸!」
「以後你們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帝君,別再讓我回那個地方了。」
瓊羽此刻的樣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換個心軟的沒准還要可憐起她來。
可是,這女人值得可憐嗎?
縱然不提她對青衣干的那些事情,這五百年來,她當的那個羽尊,對人間蒼生干的事情,哪一樁不是喪盡天良?
那些因她而死的人族,誰不無辜?!
青衣勾起唇:「不回去?那你的好姐妹陰池一個人在里頭呆著,豈不孤單寂寥?」
仁慈?
對不起,她惡婆娘青衣王對敵人,從來不懂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