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大爺說著,也緊跟著跑路,獨留淼淼一個人在原地嘆氣。
情之一字,劇毒啊!
中者無救,情深者不壽。
梧桐金雨紛紛下,吹起滿院蕭條。
此院不遠處,一道身影慢慢走回房子,白鳳篌坐在黑漆漆的屋內,拿起白天蕭絕用過的那只茶杯,細細摩挲著。
她美目里閃過一抹幽光,勾起唇來。
「雙龍爭鳳,好一出戲。」
「就不知這戲是真還是假了……」
「不過,戲假情真……呵呵若是假戲真做了倒也有趣……」
白鳳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唇貼著杯緣輕輕吻下,眸中滿是迷醉之色。
「我看上的人,絕不會輕易罷手。」
「北陰,你遲早是我的,跑不掉……」
白鳳篌將茶水一飲而盡。
或許此刻該叫她作……鶴梳!
……
墨池大爺懶洋洋的回到了萬骨枯,卻沒去血池邊上晃盪,而是到了自己的妖帝殿里。
在王座上閉目養神了好一會兒。
一只肥貓跳了進來。
「燭黑水你跑那么快干嘛,也不等等小爺。」
墨池掀開眸,懶洋洋的睨著它,「等你干嘛?你戲精附體料想還要在那邊演上半天。」
肥貓嘴一撇,冒著貓步扭過去,跳到他的王座上。
「咋的,嫉妒我給自己加戲?我那不是配合你嘛?不然怎么顯得逼真?」
墨池冷笑了一聲,輕蔑的看著它。
「你說能糊弄的了那老娘皮嗎?」
肥貓舔著爪子。
「那就要看那糟老頭子的魅力了。」墨池翻了個白眼:
「鶴梳不就是饞他身子嘛,這么大塊肥豬肉送到跟前,她不啃上兩口,豈不可惜了?」
嘖嘖嘖,瞧瞧這酸氣。
肥貓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您老還沒出戲呢?
不,怕是您老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演戲。
戲雖假,情卻真啊。
「按北陰那老王八的性子,你們一開始的劇本絕不是這樣寫的吧?」肥貓揶揄道:
「這狗血戲碼怕不是您自個兒加上去的?」
墨池一挑眉,哼哼的兩聲,「我給他們兩口子干了這么久的長工,怎么著也得給自己謀點福利不是?加點戲怎么了?」
肥貓看他的眼神一時幽沉了不少。
縱然是假的,你也想要在那惡婆娘身邊呆一次是嗎?
但是燭黑水啊,剛剛小爺與你弟說那一席話也是真的。
戲假情真無妨。
假戲真做可是會出事的。
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自個兒啊。
這出戲是你自個兒導的,但卻是明明白白的在自個兒的傷口上剜肉。
「如果有朝一日惡婆娘真看出來了怎么辦?」肥貓低聲道。
墨池眸子幽幽一動,沉默了許久。
「不會有那一日。」
如果真有……
他忘情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