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見她沉著眉,料想自家媳婦兒心里不舒坦了。
「怎么出氣怎么來,夫人只管下令。」
大帝爺已擺出了您老指哪兒我打哪兒的架勢。
「這仇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立馬剁了她,是有點不爽哈。」青衣摸著下巴:
「但既然她要與咱們玩陰的,那咱們就玩回去啊!反正橫豎她這會兒也不甘心直接撕破臉!」
青衣冷笑了起來,搞事情,呵,她最在行。
對大帝爺勾了勾手指頭:「耳朵過來。」
蕭絕附耳過去,青衣趴在他耳邊一陣雲雲。
大帝爺聽完眉梢抖了抖。
「是不是狗血了點?」
「反正都潑了那么多了,還在乎這點?」青衣說完,把他俊臉朝外一推,「去!釋放你的魅力去!」
蕭絕站直聲,哭笑不得,「你這是准備犧牲你男人啊!」
「把控著點度啊,魅力要釋放,敢讓她碰著你一干汗毛。回來我就給你剁了!」
青衣狠狠瞪著他。
「您這要求要點高。」蕭絕皺緊眉。
說實在話,這差事不想辦啊。
心里泛惡心。
鬼知道他前些天夜里是怎么忍著惡心與那『白鳳篌』廢話一宿的。
回來的路上那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一陣難受。
「昆吾不是來了嗎?」青衣眉梢一挑,「你倆配合著出擊唄,那碧池就是條餓狼,給她一點空隙,她還不紅了眼的往你這塊肥肉上撲?」
蕭絕拱了拱手,謝謝夫人您誇獎嘞。
「好歹也陪她演了幾場戲了,咱們也得收回點利息了不是?」
青衣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瞧這指甲修的圓圓整整的,女人的指甲哪能修成這樣啊?
「胖子——」青衣拔高音調一吆喝。
貓大爺從外跳進來。
「嘛事兒?」
青衣玉手一伸:「給老娘把指甲磨了。」
肥貓眼一瞪,你丫真當老子是你奴才?還要我給你磨指甲,接下來你還要我給你洗腳不?
「你家男人吃閑飯的啊?這么大一伙計你不使喚你叫我?」
「他有別的差事,趕緊的!你當了這么久肥畜生天天對著那樹皮磨指甲,這事兒不找你找誰?」
青衣一臉理所應當。
大帝爺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搖了搖頭。
得嘞,他辦差去了。
看來今兒這場戲演完還得讓昆吾煉兩壺養胃丸吃吃,又要去面對那張膈應人的臉,晚間回來怕是又要吐上兩回。
呵,這六界比他媳婦兒親手做的王八湯還毒之物,怕也只有鶴梳那身味兒了。
貓大爺滿心不爽,偏有不敢不應。
惡婆娘這會兒的神情分明是個刺頭兒。
「磨成撒樣兒啊?給你全剪咯?」
「那可不成。」青衣眉梢一挑,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照著你的爪子磨,越尖越好!」
「磨完老娘就去撕了那碧池的臉皮!」
貓大爺一聽這嗑登時就不困了。
「你不早說!」
終於要去找那不要臉的碧池干架了嗎?
它這小心肝都興奮的撲騰撲騰了!
貓大爺立馬干活:
「你放心,小爺別的本事沒有,磨爪子那是一把好手!」
「把准給你把爪子磨成兩把開鞘利刃,撓不死那鶴碧池,小爺跟著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