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妖拍著巴掌過去。
白鳳篌臉貼著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就看到那小黑蓮掛著一臉天真無邪的笑,滿是感慨的對著自己道:
「篌姑娘這一口血吐出來,郁結在心里那口氣也就散了,想來不日定會傷勢痊愈。」
「青衣,行了行了,戲演到這里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篌姑娘可真要受傷了。」
月妖一臉溫柔的對著惡婆娘說著。
青衣眉梢一挑,把腳從白鳳篌身上挪開,然後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哎呀,小篌篌啊,消消氣,本座這不為了替你療傷才動手的嗎?」青衣笑眯眯盯著她,那一臉虛情假意喲。
「就我家那死鬼男人,你怎會喜歡呢?本座曉得,你頂多就眼饞下燭黑水的身子。」
惡婆娘那慈眉善目笑的喲,簡直和之前暴怒出手打人時,判若兩人!
「正是正是。」
月妖在旁邊捧哏:
「先以虎狼之葯催起熱血,讓篌姑娘郁結在心里的那血塊活泛起來。」
「再來一場冤屈大戲加身,這委屈、憋悶、有口難開、有苦難言的滋味齊上心頭,終於把這一口郁血給逼了出來。」
「這血毒出來了,這身病就要好全了,這頓打也沒白挨呀。」
「那可不!」青衣跟著點頭,揉著自個兒的手腕,「瞧把我給累的,手都打疼了。夫君~~你快給我揉揉。」
惡婆娘那一聲叫喚,直把在場所有人的雞皮疙瘩都給喚醒。
她扭到蕭絕身邊,就把手伸出去了。
大帝爺又是吹氣又是給她揉手。
白鳳篌立在原地,看著此景,又是哇的一聲,吐了口血來。
白鳳吟緊張不已的上前,攙住她。
「月妖大哥,我大姐怎么又吐血了啊!」
「沒事沒事,這郁血嘛,吐著吐著身體就好了唄。」小黑蓮笑的一臉單純善良:
「不過只是這一點小委屈就頂不住吐血了,看來篌姑娘這養氣的功夫,不太行呀。」
青衣站在對面,背靠著自家男人,一臉關切的凝視過來。
「小篌篌啊,你如此可不行。」
「吃得苦中苦方為鳥上鳥嘛。」
「這點小委屈都受不了,怎么干大事,更何況睡到我家黑水兒呢?」
「不過,這忍氣吞聲的滋味是不太好受,對吧?」
青衣勾起唇,笑吟吟的看著她,側頭對昆吾道:
「昆吾啊,還不再去給小篌篌多練點補葯,這郁血也吐了,這身子得趕緊補回來才是啊。」
「不用!」白鳳篌猛地開口道。
她臉上肌肉抽搐了兩下,推開白鳳吟,對著青衣他們拱了拱手。
「多謝……青衣王。」
「此恩,白鳳篌沒齒難忘!」
青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眼神在半空中交匯,火花四濺。
「好啊,本座可等著你報恩呢。」
「會有那么一日的。」白鳳篌說罷,轉身回房。
這一場戲。
不管是明面還是暗地里,她都是輸家!
打落門牙肚里吞,有苦難言,便是如此!
青衣懶洋洋的勾起唇。
鶴梳,才開剛開始呢。
你既這般自傲,敢偽裝到了跟前來,那這身皮子你就得老老實實穿牢靠了。
這點小委屈都受不了的話,那可真是本座高看你了!
後面,可還有更多驚喜等著你呢!
咱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