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楚子鈺目光在蕭絕和青衣間轉了一圈,「我先去下旨。」說完,蠢弟弟先走了。
臨走時,不忘瞪自己蕭大哥兩眼。
目光中多有質問之色。
墨池也懶洋洋的站起身,「我去事發之地瞧瞧,看看能不能用萬象尋蹤盤找出來點什么。」
他說著往外走,經過白鳳篌身邊時,往她身上一落。
嗤笑道:「你還瞎杵著做什么?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還要橫插一腳?」
白鳳篌漠然的看向他:「橫插一腳的不是妖帝你嗎?」
這話一出來,青衣便冷笑了起來。
把肥貓往身上一拎,睥睨的看向蕭絕:「不愧是你瞧上的鳥啊,這嘴皮子夠利索,以前還真是本座小瞧她了。」
青衣說著,眼神落到白鳳篌身上。
冷冷一笑,帶著月妖和肥貓,身影便從殿中消失。
燁顏見狀大怒不已,「你還不去追!」
蕭絕眼神沒有一點溫度,「過往就是孤太縱著她了!」
他非但沒追上去,反是轉身往外走。
「告訴楚子鈺,讓人把東宮舊邸收拾出來,孤今夜在那里住。」
昆吾領命。
燁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直奔蕭絕的身影而去。
白鳳篌立在原地一臉淡然,墨池目光微沉。
「白鳳篌,從一開始你就在打北陰的主意吧?」墨池冷笑看著她。
白鳳篌目光往他身上一偏:「你不也一直在打青衣王的主意,咱倆半斤八兩。」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警告你,別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能拔光你的毛,也能要了你的命!」
墨池撂下狠話,就要離開。
卻聽背後響起白鳳篌的笑聲。
「墨池妖帝何必裝模作樣呢,你此刻應該是最高興的那位才對。」
白鳳篌偏頭看向他:「他夫妻心生嫌隙,始作俑者是你而非我。你又何必裝作深明大義,扮演無辜者。」
墨池冷冷看著她,銀眸睥睨。
「其實青衣王與北陰帝君並不適合,」白鳳篌輕聲道:「明明是你更早與青衣王結緣,也是你在她危難關頭拼命守護在她的身邊。」
「墨池妖帝,你真的甘心嗎?」
墨池有一瞬沉默,眼神微起波瀾。
但只是須臾,他神色又變回從前,嘲諷的看著她:
「我們之間的事,你有何資格插嘴!」
墨池離開了之後,白鳳篌神色才起了變化,她勾起唇,眼里滿是輕蔑。
「最難自控是人心。」
「墨池,你真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不成?」
再好的感情,只有插入了第三人,都不可能是銅牆鐵壁。
你墨池,就是我將他二人之間感情撕裂的最佳利器!
千秋殿里。
青衣大馬金刀往軟塌上一癱,舒坦~
哈欠還沒打出來,就見一個人影冒出來。
「你不是要去辦事兒嗎?」青衣瞅著墨池。
剝皮大爺現在渾身上下都透著不爽二字。
「爺忍不住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去剝了那老碧池的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