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個兒演的戲,哭著也要繼續演下去哦,半途離場可沒有職業精神哦!
青衣眼神嘲諷到了極點,目光落到蕭絕的身上,眉梢一挑。
「你就看著你兒子被欺負?」
反正現在鶴碧池也看不到蕭絕的神色,大帝爺對著媳婦兒一陣擠眉弄眼,換來媳婦兒一個白眼。
後方,小三與大舅哥齊齊趕到。
「好一對狗男女,北陰,你瞎了眼還是聾了耳,竟任由這禿毛雞詆毀我家渣女?」墨池大爺冷笑著。
「孤的夫人,何時成了你家的?!」
「你再這個死樣子,你看我家囡囡會不會成他家的!」大舅子這波添油加醋來得好:
「糟老頭子不靠譜!我就知道你這老不死的是個禍害!那鶴梳瓊羽陰池哪個不是因為你才來禍害我家囡囡,現在又招惹了這么個不知所謂的丑鳥!」
燁顏義憤填膺的說著,話里連損帶罵。
蕭絕目光陰沉的看著他,小子,你這怕不是在演戲吧?
燁顏冷笑回應,呵,終於有機會光明正大罵你這糟老頭,我還能錯過不成?!
場面一時熱鬧至極。
雲朝這時似倒過來了氣,開口道:「母後咱們走吧,讓父王自己思過去。」
「好。」青衣點了點頭,對著自家老白臉一聲冷笑,將一個抓什么在場的憤怒美婦演繹的淋漓盡致:
「北陰,老娘當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老東西!等殺了鶴梳,老娘就和你分家!這日子不過了!」
說完,惡婆娘帶著自己的戲精小分隊,風風火火的走人。
臨走時,雲朝又想起了什么。
「娘親,兒子還忘了一件事。」
雲朝說完,撐著『孱弱』的身子走到鶴梳面前,變幻出一方水鏡放在她面前。
「雲朝君這是何意?」鶴梳忍著殺意問道。
「吾日三省吾身,沒事多照照鏡子。」雲朝掛著一臉優雅的笑容:「便是陰司糞池地獄挑糞的那些小鬼也比你要生的端庄可人些,看看你這尊榮何來的勇氣挑撥我父王與母後?」
鶴梳氣到渾身都在發抖。
雲朝毒舌結束,這才又捂著心口,一副病弱樣子的回到自己娘親懷抱。
惡婆娘瞅著自己生出來的這個小腹黑,嘖嘖嘖,內心的驕傲如滾滾長河。
她有福了!
媳婦兒走了。
大戲落幕,大帝爺寒著臉,儼然一個被遺棄的寡男人。
這會兒倒不全是演技,而他發現,他實打實的虧啊!
墨池那死長蟲不安好心就算了,燁顏那小子也在借機報復!
剛剛罵他那些話,九成九都是真心話!
蕭絕冷哼了一聲,轉身朝東宮的方向過去。
鶴梳見狀還想追上去,卻被昆吾攔住。
「篌姑娘,自取其辱還不夠嗎?」
鶴梳冷笑:「昆吾魔君敢說我先前的話,帝君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嗎?」
昆吾蔑視的看著她:「即便有朝一日帝君身邊的女人不再是青衣王,那也絕不可能是你!」
說完,昆吾緊隨蕭絕步伐而去。
鶴梳立在原地,咬緊牙關。
眼中除了滔天恨意,還有一抹詭異的得意之色。
「是啊……他身邊容不下鶴梳,但不代表容不下別的女人!」
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用鶴梳的身份站到北陰的身邊!
只要他們夫妻決裂!
她便勝利了一半!
而現在,那個叫雲朝的小賤種也自己送上門來了!
鶴梳冷笑著,很快我就會讓你們夫妻徹底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