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一堆倒放的篝火,篝火對面的那張絕美陰險的臉蛋,他到死都不會忘。
而此刻,那張臉在他眼中卻是上下顛倒著的。
墨池仰脖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是被倒吊在樹上。
「喲呵,死長蟲,醒了啊?」
戲謔的聲音響起,青衣挑起了眉,獰然的看向他。
兩人的視線隔著火苗相對,火星歘歘欻的冒。
青衣包扎完自己的右手,拿起這廝先前捅自己的匕首,一顛一顛的走了進去。
慢慢蹲下去,用刀背拍了拍墨池那種俊臉,笑的陰險惡毒:
「彌源生那只騷猴子是真不行啊,老娘給足了他時間,他居然都沒能睡了你?」
墨池目光森然到了極點,「賤人!」
青衣嘴一撇,用他當初的話回贈,「彼此彼此。」
然後一拳,狠狠錘向了他的肚子。
「咳……」
墨池一聲嗆咳,身子都痙攣了起來。
青衣甩了甩手腕,不以為意的冷笑著:「這一拳還你的,老娘好心救你,你恩將仇報,畜生就是畜生!」
墨池好不容易順平了氣,嘲諷無比的看著她,「你會好心?又是平胸給你的勇氣?」
這話一出來,青衣眸光頓時冷了下來。
墨池此刻被繩子給困成了蟬蛹,青衣猛地站起來,直接把他當作沙包一頓猛錘。
墨池焉能受這氣,拱起腰一個千斤頂撞她肚子上。
青衣愣是被這廝給撞開了不說,捂著肚子倒地不起,手里的刀不偏不倚的掉了下去,插在他腦門垂直下方的地上。
墨池即刻彎起腰,反折起手臂艱難的去撿那匕首。
可他的雙臂被綁縛在後,除非這胳膊肘不要了,如何反向舉到頭頂上來。
他苦苦掙扎的同時,腦子一陣缺氧。
視線都有些模糊時,他看到對面青衣坐了起來,看他的視線里滿是戲謔。
就像一只貓戲耍著老鼠那般。
被耍了!
墨池登時明白了過來。
「繼續啊!怎么停了?」青衣戲謔的看著他,又從袖子里翻出一把匕首把玩起來。
墨池再看地上那把,剛剛他未曾看清,此刻細瞧,那分明就是一把小木刀!
他緊咬住牙關,盯著青衣,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想怎樣?」
青衣沒有急著回答,慢騰騰走過去,拍著他的臉。
「老實點,本座這就放你下來。」
這一回,墨池異常的老實。
青衣割斷他腳下的繩索,讓他直接摔在地上,火速用另一根繩子拴住他的脖子,牽在自己的手中。
牽狗子似的牽著他往篝火那邊過去。
「此番是我救的你,那么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知道了嗎?長蟲?」
墨池嘲諷的看著她,卻是沒直接動怒。
而是問道:「既然都從彌源生手里逃出去了,你還折返回去救我做什么?」
青衣看他像看一個傻缺。
「逃出去?你以為彌源生會是那種良善之輩?」
「那廝早就准備好了,等我一離開惡首鎮就讓人殺了我,只不過,他低估了老娘的實力罷了。」
「恰好有你這么個美人兒幫我拖延住了他,不然我哪來的時間去引來凶獸群,送他這份大禮呢?」
墨池聞言眸子眯了起來,「你這女鬼到底什么來歷?」
青衣眸子幽幽一動,看了他一眼,嘲諷的勾起唇。
「本座說過,我叫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