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挑釁他是不?
大帝爺站起身,上前把媳婦兒一把拽了回來,沉著臉道:
「朝兒已是大人了,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大人怎么了?大人不是我兒子?!」青衣白了他一眼。
場間酸氣泛濫。
雲朝使完壞,施施然功成身退,笑吟吟的站在一邊看戲。
果然啊,父王這醋功不減當年。
子都在邊上的想笑又不敢笑,王上真的是命苦啊!
防了半輩子情敵,卻防不過自己兒子!
大帝爺醋勁兒大,但敵不過青衣王陛下的脾氣更大。
當面就是一頓狂削,成親都千年了,老夫老妻,兒子女兒都四個了!
這老王八一天到晚酸燭黑水,酸月妖,酸司臣還不夠,現在連自己親兒子都酸上了!
「你丫不是從混沌里來的吧,你丫就是一醋精!」青衣小聲嘀咕著,「一天天和兒子爭寵你害不害臊?」
蕭絕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捏,咬牙低聲道:「這么多人,你能不能給你男人一點面子?」
青衣挑眉,掃見偷笑的子都和一臉呆滯的阮綿綿。
撇了撇嘴,勉為其難的掛起一臉崇拜的假笑,小拳拳錘到蕭絕的心口上,「矮油,討厭啦!人家最喜歡你吃醋的樣子了!」
這矯揉造作的腔調。
是作妖的青衣王沒錯了!
大帝爺打了個哆嗦,略感不適,握住她那險些將自己錘吐血的小拳拳,笑容溫和繾綣,「為夫的錯,不該對你有高要求,夫人你說的都對!」
青衣一連微笑看著他,「不是要面子嗎?」
蕭絕扯了扯嘴角,「面子哪有命重要……」
再給他心口來幾拳頭,他估計真要夭壽了。
正這時,忽然一陣妖風刮過。
青衣被一道無形之力拽到半空中,落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中。
她抬頭就見到一張妖艷面容。
少年墨發黑眸,一側微翹的唇角帶著幾分戲謔,一襲紅衣似囊括了世間艷色,但至他身上卻半點不顯得艷俗。
若說雲朝之俊美如朝輝熙晨。
眼下這名郎朗少年卻是美的張揚、狂放,叫人一見便心神搖曳。
他打橫將青衣抱在懷里,單挑著右邊眉梢,聲音一出口便給人一種風流多金的戲謔感: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咱家臭爹也知道惜命了?您這一天天的吃那么多醋,不嫌酸吶?」
蕭絕看到來人後,眉梢同是一挑。
雲朝卻是沉下了眸光。
子都深吸了一口氣,娘喲,這個小魔頭怎么也來了!
少年還沒張狂太久,臉色猛地一變,慘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要掉了!耳朵要掉了,娘你快撒手!」
青衣擰著他的耳朵,笑的無比燦爛:「扶小光,膽兒挺肥啊,敢這么和你老爹說話?你這不肖子想被天打雷劈是吧?」
大帝爺笑容里涌出了陰險,懶洋洋的坐在位置上,幽幽嘆了口氣:「兒大嫌老啊,孤這父親當得,毫無地位可言。」
忽然冒出來的美艷少年正是扶光。
他被自己老娘擰著耳朵,聽到王八爹這聲誅心之語,立馬瞪大了眼。
「臭爹,你別賣慘啊!你這招用了這么多年你累不累?!!」
大帝爺嘆了口氣,摸了摸心口。
「心痛。」
青衣教訓兒子的手再度用力,「聽到沒有!你爹都被你氣的心痛了!」
「雞毛!明明是娘你剛剛給他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