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崢笑著把果子遞了過去。
趨瓊看向他,微微蹙眉:「陛下,這果子剛掉在了地上。」
帝崢干笑著點了點頭,「那本尊吃好了。」
他悻悻的把手收了回來。
心里緊張的一團糊塗。
以前他也沒這般不濟,怎現在對上趨瓊連一句明白話都講不清楚?
「等雲朝冠禮過後,你有何打算?」
帝崢保持著微笑,看向她:「總不能又回戰神殿閉關修煉吧?」
「天帝陛下是有何事需要趨瓊效勞嗎?」
趨瓊不疾不徐的應著:「若沒有的話,微臣就繼續閉關。」
帝崢有些頭疼。
究竟這閉關有什么好的?
這丫頭每次不是閉關就是下凡干仗,總是會找些理由搪塞他!
帝崢還欲說什么,吉時已到,雲朝和扶光換好了冠服,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帝崢壓低了聲音,對趨瓊說了句:
「冠禮之後在冥河邊等我,我有話與你說。」
趨瓊目光幽幽一動,沒有作聲。
帝崢心里嘆了口氣,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席位上繼續觀禮。
足足兩個時辰過去了,這場冠禮才算結束,之後的祝宴,倒沒先前那般拘謹。
賓主齊歡,宴席上眾人亦在酣飲。
雲朝和扶光今日正式成年,眾人又豈會放過他倆,尤其是紫霄這個素來不講規矩的棒槌。
本在邊上醒酒,結果酒未醒成,第一個帶頭鬧事,拾掇著眾人將今日的兩個主角給灌趴下。
青衣倒在蕭絕懷里看著殿中眾人鬧作一團,忽然咯咯傻樂了起來。
「酒醒了?」蕭絕低頭看著她。
青衣腦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還能繼續喝呢……」
她嘀咕著,蕭絕一聽這聲音就曉得這小麻煩還醉著呢。
「回去躺著,可不許再喝了。」
他不由分說把青衣打橫抱了起來,身影從主位上消失。
回到寢宮,青衣兩只腳胡亂蹬著,嘴里還嘟囔著要回去喝酒。
「咱們可說好了,家中小事由為夫做主,喝酒這種小事可不能由著你。」
蕭絕將她放在榻上,抓住她作亂的兩只小爪子。
低頭在她紅唇上一啄。
青衣還暈乎著呢,看著近前這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吃吃笑了起來。
「好一個大膽的人間老白臉,居然敢吃本座的豆腐!」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他們在人間相識那會兒。
蕭絕也被她勾起了玩心,戲謔道:
「本王府上家底單薄,唯有肉償抵債,公主殿下莫非是不想要糧草了?」
「你欠我的糧草那就太多了!」
老王八,當初在人間偷光了她的法力,害得她每次都得主動送上門去討『糧』。
「能拿回多少,可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青衣美目中閃過一抹異彩。
嗷嗚一聲叫。
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榻上一拉,人便撲了過去。
「哼哼,今日就要叫你知道本座的厲害!」
酒意微醺惹人醉。
浮生若夢,驚鴻掠影,恍若初見時。
縱然已過千百年,縱然已兒女成群。
他、她。
依舊如初。
我養你,如父嬌養女。
我愛你,如魚難離水。
我與你,一眼萬年,始終在初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