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到徐民成的身邊,安心了不少。
前面的路是什么樣子的,她看不清,但身邊有個人,總歸是好的。
最起碼能讓她心安。
徐民成拉住沈瑩的手,放到了自己褲兜里。
他問她:「害怕了?」
沈瑩說:「有一點兒。我膽子小。」
徐民成說:「我以為你不會承認。」
沈瑩說:「這有什么不承認的,又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害怕就是害怕。」
徐民成捏了捏她的手心,「嗯。乖。」
沈瑩說:「不過現在不害怕了。」
她頓了頓,停下來靠在徐民成懷里。
「你在身邊,我就不害怕了。」
徐民成揉了一下她的頭發。
「學會撒嬌了。不錯。」
後來沈瑩總是會回憶起來這個夜晚。
每每回想起來,她都不能理解當時的自己為什么會鑽到徐民成懷里。
人在黑暗中,好像就會變得不像自己。
那些不合理的事情,也就用這個合理的借口敷衍過去了。
**
徐民成拉著沈瑩的手帶著她繞著s縣走了一圈兒。
最後,他們兩個人停在了城郊的野地里。
沈瑩走得累了,席地而坐,呼吸有些急`促。
她出汗了,衣服被汗沾`濕,胸口一起一伏的。
夜色里,格外地惑人。
徐民成看得喉嚨發熱,他蹲到沈瑩身後,兩只胳膊從她的腋下穿過去。
沈瑩下意識地哼叫了一聲。
像受了驚的貓,很低的聲音,但是很勾`人。
徐民成一只手在她的胸`線下輕輕地劃動,粗`重的呼吸在她的耳邊散開。
沈瑩摁住他的手,「你別。別碰我。」
徐民成貼在她耳邊說:「就是這樣而已。」
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他不會再對她做更過分的動作了。
徐民成的聲音像催眠師說的口訣一樣,沈瑩的掙扎全部都停下來了。
接著,不管徐民成做什么,沈瑩都只有受著的份兒。
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
是他的手指。
在沒有路燈的野地里,沈瑩刺激得都哭出聲音了。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舒服還是難受。
眼淚忍不住地往外飈。
……
徐民成給沈瑩整理好衣服,將掌心的水隨意在身上擦了擦,然後拉著沈瑩往城區走。
沈瑩起來的時候,步子都是虛的,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徐民成笑著問她:「腿軟得站不住了?」
沈瑩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自己能走。」
徐民成說:「嗯,那走吧。」
接下來,誰都沒有再和誰說話,他們兩個人從沒有燈的城郊走到了有路燈的城區。
突然間有了燈光,沈瑩特別不適應。
大街上人來人往,沈瑩下意識地就要松開和徐民成拉在一起的手。
徐民成偏偏不讓她如願,使勁兒拉著她不肯松開。
徐民成問她:「你害怕了?」
沈瑩說:「沒有……突然有了燈,我不習慣,就……」
徐民成又問:「你覺得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只能在黑暗里進行是不是?」
沈瑩沉默了幾秒鍾,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倒是真沒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能搬上台面。
一個病人,一個記者,何況年紀還差了十多歲。
……
徐民成說:「那你要習慣了,我不願意一輩子呆在沒燈的地方。」
沈瑩忽然停下腳步,她回過頭,抬頭看著徐民成。
她說:「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我應該不用繼續當你女朋友了吧。」
徐民成捏起她的下巴,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臉。
「我想得到的是什么你知道?」
沈瑩說:「你剛才不是已經得到了嗎?」
徐民成抓著她的衣領把她拉到了旁邊的窄巷子里。
沈瑩踉蹌著跟著他的腳步,還沒緩過勁兒,就被徐民成摁到了磚牆上。
這條窄巷子也沒有路燈,不過可以借著外頭的燈取一點兒光。
徐民成問她:「你覺得我要的就是那個?」
沈瑩不以為然地反問:「難道不是么?你從剛認識我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就讓我覺得是這樣。」
徐民成說:「你弄清楚一點,剛才那樣,我得不到一點兒好處。」
見沈瑩低頭,他掐住她的下頜骨,強迫她抬頭對視。
「剛才舒服的是你一個人,出勁兒的人是我。」
沈瑩的臉紅得都要出血了。
她還是做不到像他一樣那么自然地談論這事兒。
她要臉。
「你覺得做到那種程度我就夠了?」徐民成問她。
沈瑩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經驗。」
徐民成笑:「沈瑩,我這樣跟你說。不夠,男人永遠都不夠,你沒聽說過那句話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沈瑩:「……」
徐民成用手指擦著她臉上的皮膚,喘著粗氣說。
「反正我遲早都要死的,死在你手里,也算個圖個圓滿。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