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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察覺到了王騰的意圖，沈小方的心里一陣慌亂，原本微微張開的兩條腿不由得一下子夾緊，阻住了王騰的下一步動作，與此同時，她的手也抓住了王騰，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羞澀：「別這樣！」說這話的時候，她注意到王騰眼中的失落，忙又說，「快點，我該給你推拿了！」

王騰悻悻然地住手，然後趴在床上，就好像是斗敗了的大公雞般，趴在床上不說話。

沈小方則裝作沒看到王騰賭氣的表情，一個勁的幫王騰推拿，好半天過後，她似乎是不習慣於這種寂靜，就忍不住問王騰：「你有女朋友沒有啊？」

「有！」王騰似賭氣一般，說得很直截了當。

「呵呵……」然後，沈小方就淺笑，當然，那笑容很尷尬，就好像是哭了一般的失落，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她又說，「那你女朋友一定挺漂亮的。」

「不過她已經死了！」王騰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緩，一如在說別人的事情，而他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一般。

「對不起……」沈小方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個問題就勾起了王騰的回憶，從王騰的眼神里，她清晰地看到了一種難以言表的痛苦，就好像一只桀驁的老虎，牙齒被人拔了一般，那種痛苦，換做是誰都能體味，但是從此以後，沒有獠牙的老虎的悲哀，卻不是誰都能懂的，即使沈小方，也看不透王騰眼中的那一抹哀傷。以至於她本來是想說一大堆安慰王騰的話的，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蒼白的三個字。

誰知道王騰卻突然笑著說：「我逗你的呢，這你也信啊？」

「你……」沈小方被弄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在王騰的背上輕輕地捏了一把，隨即又繼續埋頭給王騰推拿。

隨後，氣氛又沉寂下來，王騰埋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小方回想起剛才的話，就忍不住說：「王騰，你敢和我完一個游戲嗎？」

「什么游戲？」王騰沒有抬頭，捂著臉說。

「真心話大冒險！」沈小方說，「這游戲很好玩呢。」

「哦？」王騰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就問，「那你要是輸了怎么辦？」

「你要我怎么辦？」沈小方這次出奇地沒有避開王騰投來的目光，而是很認真的盯著王騰問。

「你要是輸了，就當我女朋友，如何？」王騰壞笑著說。

「好……」可能是被好奇心趨勢，沈小方雖然覺得為難，但還是答應下來，隨即就開始問王騰，「你剛才說你的那個女朋友那啥了，雖然你後來說是假的，但我卻不覺得，所以，我問你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她叫什么名字？」

似乎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王騰憋了大半天，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的，但是，好半天過去，他還是沒能答出個所以然來，到最後，他就只能說：「干脆換個問題吧。」

「我就要問這個，如果你答不出來，那就是輸了，要接受我的懲罰。」沈小方不依不饒，說。

「懲罰是什么？」王騰問。

「給我講你和她的故事。」沈小方也知道說這句話無異於是在王騰的傷口上撒鹽，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出乎意外的，王騰的情緒似乎並沒有什么變化，而是在床上滾了一圈，隨即說，「好吧，我告訴你答案，她就叫小方！」

「死王騰，你逗我！」聽王騰憋了半天卻憋出這么個名字，沈小方真恨不得抓起床上的枕頭朝他砸去。

「誰逗你了，她真的叫小方！」王騰慌忙解釋。

「好了，今天的推拿到此為止，我走了。」而這時候，沈小方已經從床上站起來，再不看王騰一眼，踩著一雙高跟鞋走出房間。

王騰在床上聽到沈小方在外面和劉艷說了幾句話，也就是推辭不在王騰家吃飯的客氣話，隨後，就傳來她蹬蹬蹬跑下樓的聲音。

沈小方走後，王騰覺得屋子里空落落的，自覺沒趣，索性從床上爬起來。

臨下床的時候，他的腦子里閃現過一張精致的俏臉，記憶中的那個女孩總是扎一條俏皮的馬尾辮，穿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女孩坐在王騰的前桌，每次老師在講台上說得唾沫橫飛的時候，他就看著女孩的背影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