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2 / 2)

常碧沖的手從女人的衣服中摸了進去,光滑的背,細柔的腰,飽滿的臀部,手到之處,處處是風景。

女人的身子就這樣被他越摸越軟,還不時顫抖著。常碧沖騰出手來解女人的褲扣,剛把褲子扒了一截,女人突然伸過手拉住:「到家好嗎?」

「野外好,我們還沒有在野外好過,就在野外。」常碧沖哪里還忍得住。

「不會有人吧?」女人還是有些擔心。

常碧沖環顧了四周,很安靜,就拿掉她的手,又將褲子朝下拉了一截,感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熱量,還有一縷淡淡的體香。風從兩人的身上輕輕掠過,吹到油菜葉子上面沙沙作響,月光如水般灑在他們的身上,又被他們搖成了碎片。

「在這野外我還是第一次,真刺激。」女人在常碧沖耳朵邊吐氣如蘭。

「你掉轉身去更加刺激。」常碧沖引誘著。

於是,女人又掉過了身,常碧沖從後面抱緊了她。

很快的,那呻吟聲音就融入了曠野的微微風浪中。

此後多曰,常碧沖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野合,就會產生一陣莫名的興奮。場景的轉換,能讓人產生新鮮感。他想,有了這一次,以後還可以繼續。

常碧沖已經對竇妙妙的身體有了一種依賴,這種依賴,就像酒鬼之於酒,煙鬼之於煙,賭徒之於麻將一樣。

盡管常碧沖無法接受竇妙妙與大款之間的曖昧,偶時候想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恨與痛,但一想到她的身體,他還是止不住渴望與興奮。

常碧沖和竇妙妙已經好了兩年多了,在這兩年多的時間i,他在經濟上付出了很多。竇妙妙家中要買房子,他給了二十萬,平時給她買這買那,也花了不少。有時候,經濟與感情是成正比的,經濟上付出得越多,情感上投入得也越多。

情感不等於錢,但錢可以表達情感。錢是你付出勞動得來的,是一種價值的符號,你完全可以用它來謀取幸福。當你把它付給某一個人的時候,就意味著將你的情感也投入到了其中,錢也就成了情感。

一個人,如果他說自己在情感上付出了很多,但是從來舍不得在經濟上付出,你會認為他說的是真的嗎?

顯然不可信,因為這個人最愛錢,他把最愛的東西儲存起來,舍不得花在他所愛的人身上,這種愛充其量也只是口頭的愛,沒有變成真愛。倘若有一天沒有這愛,他只感覺到遺憾,絕不會心痛,因為他沒有損失什么。

而對於常碧沖來說,如果有一天他和竇妙妙真的分道揚鑣了,他不僅會感到遺憾,更會心痛。

很快,常碧沖就沒有心思想竇妙妙那美妙的身材了,因為新任縣長是空降下來的,與他常碧沖無緣。

對官員干部來說,權力的誘惑永遠大於女人方面的需求。只要有了權力,什么都會有,自然包括漂亮的女人。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漂亮女人多的是!

盡管有心理准備,見到李家濤的時候,常碧沖還是被李家濤那張格外年輕的臉給嚇了一大跳。如果不是看過李家濤的公開簡歷,常碧沖還真的會以為李家濤只是個在讀大學生!

「只怕是高官子弟下來鍍金的。」常碧沖暗自得出了一個自認正確的結論。

在官場中,對那種出身高官家族的人,官員干部們都頗多顧忌,輕易不敢得罪,常碧沖也不例外。

李家濤是小湘市市委書記苟天親自送上任的,當然,市委組織部長蘭同彪也陪同著過來,這是組織部的分內工作。

蘭同彪心里也在泛嘀咕,一個縣委書記的上任,由自己這個市委組織部長親自送上任,已經是很大的面子與榮耀,排場和級別足夠了,可市委書記苟天居然親自送李家濤上任,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到底怎么樣,還真是耐人琢磨!

事實上,不只是蘭同彪弄不懂,就是李家濤本人,也沒有弄清楚,市委書記苟天為什么對自己青睞有加!

在李家濤的記憶中,自己從來和苟天都沒有交集,自然談不上什么交情!

不過,苟天在找李家濤談話的時候,倒是多次提到了楚南省省委副書記高東陽的名字,李家濤就琢磨著是不是高東陽在關照自己!

苟天給李家濤的印象不錯,至少看起來很是爽朗,說話也不轉彎抹角,李家濤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省去了很多勾心斗角的劇情。

官場中人,到了一定的級別,越是簡單,就越是容易把事情辦好,也最容易溝通。

不過,雖然苟天在口頭上對羅湖縣縣委書記於秋林評價頗高,李家濤卻是知道苟天曾經多次在會議上公開批評於秋林!

李家濤自然認為苟天對於秋林其實頗多微詞。

————分割線————小車進了縣城,這慢得烏龜爬一樣的速度,弄得李家濤直想發火,要不是初來乍到,盡可能低調一些,早就開口訓人了。

過了一會兒,小車還是沒有前行多少。

李家濤實在忍不住了,他告訴范夏開說:「我下車去走走,你先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十一點的時候,召集各部門負責人一起到羅湖賓館等著迎接宣布班子的市委書記苟天一行。

范夏開望著李家濤那不容商議的表情,又問了句:「還有啥別的安排不?」

李家濤想了想,就說:「你通知常務副縣長常碧沖十一點之前趕到給我安排的房間吧。」

說完,李家濤徑直下了車,朝對面一個農貿市場走去。

范夏開愣了半響,才嘆了一口氣,讓司機發動小車,繼續往前走。

李家濤走到市場門口,只見一個黑瘦的二十多歲的青年蹲在地上,守著幾個韻在叫賣。李家濤一看這年輕人的氣質不像是做小買賣的,就上前搭訕道:「這是韻?我來試試看。」

李家濤很是好奇地拿過來放到嘴里一吹,卻不響,禁不住納悶了:「怎么不響?」

「是這樣吹的。」小伙子憨厚地笑了笑,拿起一個韻放到嘴邊,輕輕一吹,立即發出了獨特的哀婉舒緩的聲音。

「能吹一曲調子嗎?」李家濤興致上來了。

看著一臉認真的李家濤,小伙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獻丑了,先來一段《春花秋月何時了》吧。」

小伙子認真吹起韻來,圍觀的人們從韻聲當中似乎感覺到而來蒼茫的江水在月下低聲嗚咽,霧氣彌漫著,秋風蕭殺的情景。

吹畢,周圍立即掌聲一片,李家濤也禁不住鼓掌贊嘆。

和小伙子閑聊了一會,李家濤才知道小伙子也姓李,叫李開懷,還是個大學生,大學的專業是礦業,家住苔原鄉,從小就喜歡音樂。

因為家庭困難,為了供他上學,更加聰慧的妹妹退了學,一家人掙錢專供他一個人讀書。

畢業後,李開懷先後當過化驗員、業務員、保安員,因為工作和自己對音樂的愛好完全不搭邊,所以,這些工作都沒有做多長的時間。

後來,聽說西北那邊工作機會多,他就只身闖西北,到了那邊才發現,工作也不好找。正當李開懷身上帶的錢全部花完,陷入彈盡糧絕的窘境時候,他意外地碰到一個制造韻的作坊。

說來也巧,作坊的主人也姓李,就收留了他。李開懷在那里一干就是三年,不僅學會了制作韻的全過程,而且還懂得了更多古代樂器的知識。去年十月,李開懷在師傅的督促下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克服重重困難,終於在華中地區也制成了獨特的韻。

可李開懷沒有想到,在小湘市這塊土地上,居然沒有人懂得欣賞,他擺了十天攤,才賣出去不到十個韻。

李家濤低頭沉思而來一會兒,靠近李開懷,微微一笑:「我呢,在羅湖縣這個地方說話還管點用,你今後要是遇到什么問題,或者是想繼續在小湘市發展,可以找我。我把電話號碼留給你。對了,我也姓李。呵呵,五百年前,咱們興許是一家呢。」

李開懷看李家濤這人不像是說假話,而且,從衣著相貌,言談舉止等方面觀察,這人像是有些來頭。

見李家濤主動把電話號碼留給自己,李開懷的心里禁不住好一陣感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