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40來歲,帶著一副眼鏡,給人感覺,很儒雅。
他手上提著一個醫葯箱,和家用的完全不同,看上去很高級。
他直接走向葉景淮,問他,「槍傷?」
「嗯。」葉景淮閉著眼睛,應了一聲。
安暖明顯,驚顫了。
葉景淮,受了槍傷?!
「哪里?」許威鳴卻見怪不怪。
「離心臟,很近的位置。」
「子彈取出來了嗎?」許威鳴一邊說,一邊已經給他解開了身上的西裝。
以及,白色襯衣。
襯衣下。
一道被膠布狠狠封閉著的傷口,分明血肉模糊。
安暖被驚嚇到了。
在許威鳴正欲撕開那個膠布的時候。
「你先出去。」葉景淮眼眸突然看向安暖。
安暖一怔。
她回眸看著葉景淮。
四目相對。
安暖不知道該說什么。
葉景淮說,「先出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幫我端一碗粥上來,喂我。」
安暖其實知道,葉景淮只是怕她看到他的傷。
而她那一刻,卻真的轉身走了。
她想。
葉景淮有他不想讓別人看到的狼狽,又他現在不願意告訴她的真相。
她就。
不多問。
房間內。
許威鳴扯開了葉景淮的膠布,看著已經發炎膿腫的傷口。
「怎么這次,傷到了這里。」許威鳴一邊幫他清理,一邊問道。
「不小心。」
「被發現了嗎?」
「差點。」葉景淮忍著痛,回答。
「你一向,都很小心謹慎的。」
葉景淮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
明顯在控制疼痛。
許威鳴說,「稍微再過來一點點,你就死了。」
葉景淮此刻的嘴唇都是白色的。
他臉上身上都是虛汗不止。
「以後小心點。」許威鳴叮囑。
也不問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故。
他作為葉景淮的私人醫生,唯一需要關心的只是葉景淮的身體。
畢竟,不是每次都這么好運氣。
和死神,差之毫米。
房間中,陷入了沉默。
痛到極致。
卻已經沒有任何聲音。
好久。
葉景淮的槍口被包扎完畢。
許威鳴說,「先不給你輸消炎液,如果再有感染的跡象,再給你輸液。」
葉景淮微點了點頭。
許威鳴在整理自己的醫葯箱,他說,「要不要叫你夫人進來?」
「讓我休息一會兒。」葉景淮低沉的嗓音,聲音真的很輕。
許威鳴點頭。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東西,就坐在葉景淮的旁邊。
他說,「聽秦江說,你和安暖感情很好。」
葉景淮沒有回答。
似乎還在,消化身體的疼痛。
「紅顏禍水。」許威鳴笑,「歷代王朝的隕落,都離不開,女人的推波助瀾。」
「那邊讓你轉達給我的?」葉景淮抬眸。
此刻,明顯臉色恢復了很多。
就是可以很快,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哪怕是,疼痛。
「嗯。」許威鳴不掩飾。
「告訴他們,多慮了。」葉景淮的聲音,也恢復如常。
「好。」許威鳴點頭,他說,「現在應該可以開門了?!」
「你也可以走了。」
許威鳴聳肩,似乎習慣了葉景淮的冷漠。
他提著自己的醫葯箱,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
果然,安暖已經端著一碗粥,在門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