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陸見深頎長的身子壓了上來,他開了口,濃濃酒味撲面而來:「南溪,我知道你今天去了生日會。」
南溪心口一驚,她沒想過讓他知道。
想來,是方清蓮告訴他的。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也沒打算隱瞞,但保持沉默總該是可以的。
見她閉著嘴,一言不發,陸見深又道:「為什么不說話?」
「說什么呢?」
她是的確不知道要說什么。
一切言語,都顯得那么蒼白。
「說你為什么會去那里?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陸見深的醉意,更濃了一些。
南溪一點兒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現在只想要安靜,想安安靜靜地睡一個覺。
她伸手,想要推開陸見深。
但他卻將她壓得緊緊的,幾乎密不透風。
「不回答我,不許離開。」趁著酒意,陸見深霸道地說。
南溪抬頭,看著他被醉意渲染的雙眼,薄唇輕啟:「陸見深,我想普天之下沒有哪一個妻子看著自己丈夫為其他女人鞍前馬後,還能無動於衷的。」
「方清蓮是你的心頭寶,是你的最愛,你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而我呢?我在你心里不過是一個玩偶,沒有感情,沒有疼痛,高興的時候,逗一逗,不高興的時候,就扔到一邊。」
「我沒有說不的權利,我也無法左右你的決定,你就算想為她摘星星,摘月亮,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難道我說一句不允許,你就不去了嗎?」
南溪想,今天已經夠悲傷的了。
她也一直在努力地克制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也不要去想讓人悲傷的事情。
可他卻一次次地逼著她承認,逼著她面對。
陸見深,你的殘忍又何止一點點?
「嗯,不去。」
然而,南溪怎么也沒想到聽見的是這個答案。
她愣住,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陸見深的聲音卻在她耳邊再次清晰地重復道:「只要你說不,我就不會。」
南溪苦笑著看向他:「陸見深,別開玩笑了,你怎么可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陸見深打斷她:「南溪,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
他的目光,是那么真切,雙眸更是幽沉深邃極了,就像一潭深井,好似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南溪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陸見深,我已經沒有相信你的勇氣了。」
不知為何,陸見深的腦子里忽然又閃過了那套衣服,然後閃過周羨南那張俊逸無雙的臉。
他伸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南溪,連聲音都變得冷厲低沉起來:「不信我,那你信誰?」
「周羨南嗎?」
聽到他提周羨南,南溪猛然抬起頭。
陸見深更是滿腔怒火:「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和他走得那么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
「那你呢?我也說過,我不喜歡你和方清蓮見面,你和她保持了距離,切斷聯系了嗎?陸見深,你為什么總是這樣,霸道占有,蠻橫無理。」
呵霸道占有,蠻橫無理。
她竟然用這些詞來形容他。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陸見深漆黑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南溪的眼睛,隱忍著巨大的怒火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