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發現我有詐,你們隨時可以抓回我們,我們就兩個人,跑不遠。」
「但是」
陸見深的聲音忽然變得威脅十足:「要是我老婆在你手里出現一絲一毫的損傷,我手里的錢,你一分錢也別想要。」
聽著這些話,武鵬也被激怒了。
一直以來都是他威脅別人,何時變成別人威脅他的了?
這種落差讓他覺得心里極度不爽。
掏出手機,武鵬一把抵在了南溪頭上。
不得不說,這一次,他學聰明了。
果然,陸見深一看,立馬驚呼出來:「武鵬,把你的槍給我放下來,否則你一分都拿不到。」
武鵬冷笑:「陸總,你不想要你老婆的命了?」
「我再說一遍,我老婆要是出事,你們一個人都跑不掉,我陸見深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有了錢也無福消受。」
「陸總,嚇唬誰呢?」
武鵬臉上雖然還吊兒郎當的,但心里其實早就已經怕了。
「我沒有嚇唬你們,是放了我老婆拿到所有的錢,還是你們把命丟在這里,你們自己選?」
陸見深的話,篤定有力的穿進每個人的耳朵里。
陰寒冰冷的目光更是猶如利劍,從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
武鵬還沒有說話,突然,上面的人紛紛開口:「武哥,行了吧,兄弟們也不想死。」
「是啊,武哥,兄弟們還想逍遙逍遙。」
斜勾著唇,武鵬把搶從南溪頭上移到陸見深頭上:「剩下的錢,你准備怎么給我?」
「我帶著我老婆離開,每一分鍾,你們會得到一百萬,二十分鍾我們脫離危險後,你們自然會得到所有的錢。」
「好,老子給你一次機會。」
話落,武鵬放下槍,同時看向押著南溪的人:「松綁,讓她回來。」
被松開的那一刻,南溪立馬迫不及待的奔向陸見深。
陸見深也奔向南溪。
山頂的風,呼呼的吹著,但兩人就像劫後余生一樣,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溪溪」陸見深用力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入身體里。
「身上疼不疼?他們有沒有傷害你?」
他在她耳邊呢喃著,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一直到這時,南溪才感覺到他身上的顫抖,感覺到他胸腔的起伏和劇烈的心跳聲。
她知道,原來他不是不怕,他也怕。
只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因為只有冷靜才能談判。
南溪抱著他,雙手摟著他的腰,哽咽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怕。
很怕很怕。
怕就這樣死掉。
更怕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直到這時,緊緊抱著他,聞著他的味道,聽著他的心跳,她才有了一點點踏實感。
山頂的風,很大。
南溪的衣服和頭發都被吹的恣意翻飛,隨風飄舞。
「冷嗎?」他低頭柔聲的問。
南溪點了點頭。
陸見深立馬把身上的長外套脫下,套在南溪身上。
他的外套很厚,也很長,南溪套上後直接到了腳踝,因為衣服上還有他的體溫,她穿上特別的暖。
「好點兒沒?」
「嗯!」
「抱著我,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