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告訴你。」
話落,她抬起手,然後顫抖著手指一點一點的解開睡衣的扣子。
瞬間,長頸上那道醒目的,淤青的痕跡就顯示在陸見深面前。
「誰弄的,告訴我,你到底經歷了什么?」陸見深立馬走上去,焦急的問。
南溪又抬起手臂,一條手臂接著一手臂的卷起身上的衣袖,很快,又有幾道清晰的淤痕落入陸見深眼里。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到底怎么回事?告訴我。」
南溪閉上眼,淚水開始瘋狂的從眼眶里往下落:「好,我告訴你。」
「額頭上的傷痕也好,頸子的傷痕也好,包括胳膊上的傷痕,還有我遲到爽約,都是因為我晚上被人綁架了,而且」
後面的事,她已經害怕的不敢說了。
只要一想到那些場景,她就心痛的想死。
讓她如何開口呢?
但既然他非要知道,她就告訴他罷。
或者他知道了,也就死心了。
「而且,我被人」後面的話,南溪實在說不下去了:「對不起,見深,我不干凈了,我已經不是完整的我了,你就當做是我辜負了你吧!」
「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南溪哭著,瘋狂的跑回了房間。
客廳里,空盪盪的,瞬間就剩下陸見深一個人。
他捏緊了拳頭,腦袋上青筋直跳。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戾氣和冷冽至極的恐怖氣息。
整個人更是處在崩潰的邊緣,如果不是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他現在已經沖出去,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他承認,自從在廣場上見到她的時候,他心里就有過猜測,猜測她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被教訓了,還是因為醫鬧糾紛被一些不明事理的病人家屬糾纏了。
可是,他千想萬想,也從來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一件事。
他現在,是又憤怒,又心疼。
他都這么難受,他的溪溪又該多么崩潰和絕望。
好一會兒,努力的平靜下來,他才抬起沉重的步子,一點一點的走向南溪那里。
「溪溪」他敲門,輕輕的喊著。
南溪靠在門上,整個身子已經溜到了地上,她抱緊了自己,全身哭得都是顫抖的。
聽見他的聲音,她突然不敢哭了,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唇,不然讓自己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溪溪,開門好嗎?我想當面和你談談。」
南溪深吸了一口氣,拼命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對不起,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聽到她的拒絕,陸見深不想強迫她,所以只能應著她。
「好。」他點頭:「但我還是想跟你說幾句話。」
「溪溪,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他受到懲罰。」
「我知道你很傷心,我也知道你很難過,等你願意見我了,我們再詳細說,你今天好好休息。」
話落,南溪就聽見了他離開的聲音。
頓時,她哭的更凶了。
卻又不敢發出聲,只能拼命的咬著自己的唇。
她就知道,他一定會介意的。
是她太天真了,在說完的那一刻竟然還抱有了一絲不切實際的妄想,可是?哪有男人會真的不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