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查到,她已經千叮呤萬囑咐過,一定不要打款和轉賬,換成相當價值的對等交易。
既然沒了交易轉賬,南溪憑什么指控她。
雖然心里忐忑到不行,但夏柔依然強撐著。
勾唇,她不屑的笑了笑:「南溪,你也別嚇唬我,你夏阿姨長這么大也是風里雨里挺過來的,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誆的了我嗎?」
南溪也笑,只是她的笑更淡定,也更強勢。
「是嗎?」她冷冷的反問:「可我從不誆人。」
「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我向來不做,既然我來了,便是做了萬全的打算。」
夏柔的臉,已經一寸一寸的慘白了下去。
而南溪接下來的話,更是一步一步擊潰她心里所有的防線。
「夏柔,你很聰明,從你打算對我婆婆下手開始,你就把自己摘得很干凈,你找了你的表哥徐偉,讓他做中間人買凶殺人。」
「你早就想過了,若是計劃敗露,或是被發現,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徐偉身上,所有的事都與你無關。」
「的確,趙明志輝女兒出國留學的錢,還有他媽媽住院的錢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全都是徐偉給的錢。」
「但是夏柔,你別忘了了,徐偉有什么作案動機呢?他和我婆婆無冤無仇,他根本不可能獨立策劃這場車禍,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指使。」
夏柔撕下臉上的黑色面膜。
這一刻,她反而不再慌亂。
笑了笑,她平靜的應答:「是嗎?南溪,或許你說的很對,可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只要徐偉不指認我,只要我不親口承認,你能奈我何?」
「你就不怕我把剛剛的一切錄下來?」南溪問。
夏柔走到沙發上坐下,淡定極了的開口:「你別欺負我不懂法律,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以前就是學法律的。」
「怪不得把法律的空子鑽得這么精准,夏柔,你說的都對,只要你不親口承認,我的確拿你沒辦法,可你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事。」
「什么事?」夏柔的聲音略顯慌亂。
看了看手表,南溪撥通了電話:「來了嗎?」
「少夫人,已經在門口了。」
「好。」
一分鍾後,當林霄帶著資料穩步踏入大廳時,南溪走向夏柔。
這一刻,她站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夏柔。
「當初,季夜白為什么願意心甘情願的放棄所有離開董事會?你為什么半夜冒雨也要去求我公公婆婆?你該不會都忘記了吧?」
「你以為見深出事了,證據就消滅了嗎?」
「不,夏柔。」南溪拿起手中的文件夾:「季夜白犯罪的所有證據都在這里,所有的罪證,全都確鑿無疑,別說陸氏集團有最頂尖的法律團隊,就算沒有,這些證據也足以把他送進監獄。」
「你兒子的身敗名裂,你真的完全無動於衷嗎?」
「現在,我給你這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機會,如果你願意主動自首,承認對我婆婆買凶殺人一事,我可以對你兒子網開一面,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現在開始,十分鍾後,是你去警局,還是警察去抓季夜白,你自己決定。」
說完所有,南溪徹底保持安靜,然後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過的很快。
當秒針滑過的那一瞬間,她沒有任何廢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