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幽靈,有所耳聞,聽說張英要上皇城去趕考,待其前腿一走,熊人後腳就發難,哼!獨腳大盜報仇,還在乎這幾天時間啊!
『杏花絕殺』,這個點子太硬了,實在扳不倒,就雌伏一時,先隱身不出,爾後,再視機而動,待找到有利時機再沉重一擊,將張家大小十數口人做了,干脆來個斬盡殺絕。
張英只便是作了個官兒也是饒不得的,他早晚會撞到手上來,再尋機把書呆子也一並做了,還怕飛上天去嗎!
一抹幽靈,一邊想著心事,兩腳生風跑過幾條大街,一頭沒入一個弄堂內,向一家酒肆奔去,飛身躍起一縱,鑽進樓上一個窗口消失不見。
杏花飛身在屋檐上,趴在瓦棱勾光里,揭開幾片大瓦,攀住露出的椽子,她拿眼往里房間內瞄去。
「噗嗤!」一抹幽靈,右手拿出火石一打點燃了幾枝燭火,照得室內亮堂堂的,忽感,他感到那兒不對勁。
唔!是個老兒大約有六旬左右年紀,一臉橫肉倒掛著,他身材高大,膚色黑黝黝,身上長滿厚黑的濃毛,猶如一頭大黑熊一般。
「咯心!」「咯心!」老兒忽覺一陣陣疼痛感襲來。
老兒歪頭側目一看,自己左腕空盪盪的了,連同袖管子一齊不見,不知掉落到哪兒去啦!
老兒一見這等光景,他心中一陣陣發虛,那就更痛得狠極了。
杏花窺眼一瞧,原來,此人是個老兒,大約六旬左右年紀,身材高大,臉上一副熊模樣,看上去是只凶熊腔掉。
老兒在拼命逃跑時,起初不覺著怎樣,一定下心來,再也熬不住疼痛啦!
「啊唷哇啦!快來人,熊羆痛死啦!」老兒疼得嘴巴扭曲,臉呈苦菜色,在尖聲哀嚎著。
「呼!」一個年輕婦人,看上去大約二十七、八歲芳齡,她快速奔進房來,看見老兒一副熊樣,一張漂亮的臉蛋,露出了吃驚的神態。
「老爺,你好端端的外出,去萬香沁馨『萬香沁馨』酒樓查探情況,竟成獨腕熊啦!這到底是咋回事,是碰著冤鬼上身啦!」年輕婦人,亦是心頭一驚,她花容失色道。
老兒臉色刷白,只得咬緊牙關,實在吃疼不住,才從齒縫中噓出聲來,他痛得噝噝作響道:「熊羆,本來就是只凶熊嘛!碰上惡鬼冤魂倒不怕,卻是撞著魔女了,這才被吃癟的呀!」
那年輕婦人,她心中升起一團疑雲,熊羆自稱凶熊無敵,歷年來闖盪江湖,成了一個摧命無常,一直與惡魔打交道,對付尋常江湖漢子從未失過手。
「老爺,你自小修習的是熊羆神功,煉成了隱身術,夜里出沒無影,一般之人咋能見得著影子啊?還失手遭到重創,連惡鬼冤魂都繞著走的人,竟著了別人的道兒,還險些栽倒趴下啦!難道熊羆斗不過魔女,怎會是這樣的啊?」
這次,卻是栽得不輕,一只手腕廢了,還不知是何人所為呢!從未吃過一次虧的老兒,今日,栽得如此之慘,還是出道以來頭一回,真正是玩了半輩子鷹,卻被鷹啄瞎了眼睛。
那年輕婦人叫作九尾貓,她揮出一雙嫩手飛指亂點,封住老兒手臂上穴道,點住血脈阻筋止血,在幫著治療斷腕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