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番外:我也跟著學會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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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就知道,這人嘴里絕對不會有什么好話,雙眼冒火看著黑龍,冷聲道:「放手!」

「我要是不放呢?」黑龍嬉皮笑臉,手卻將雨晴握的更緊,頭慢慢靠了過來,嘴里的熱氣噴到雨晴臉上。

雨晴忍無可忍,屈膝抬腿,猛地往上一頂,正中黑龍的要害部位。

「哎呦……」黑龍根本沒想到雨晴會有這樣一手,猝不及防,不僅叫了出來。雨晴威脅道:「黑龍,你少惹我!不然我讓你斷子絕孫!」她方雨晴不是那任人欺負的小媳婦,黑龍是混混又怎樣?她方雨晴還有爹有齊守謙呢,總有人能幫著自己的。

在雨晴不多的現代知識里,也知道有那么一個詞叫做「******」,當然那時候雨晴是個小姑娘,沒有人會對雨晴說這個,不過雨晴天生愛八卦,知道的也比同齡人多一些。

現在黑龍和雨晴的狀態,絕對說不上是朋友。可是黑龍對雨晴的作為,早就被雨晴歸結為******一類的。前段時間,雨晴一直采取的是躲避的姿態,後來想想才明白,女人不該沉默。沉默、逃避或者委曲求全,都是一種縱容。

於是雨晴決定挺起腰板,捍衛自己的權利。當然,雨晴心里也有個隱秘的信念,沈覓應該離這兒不遠,她不是一個人!

黑暗中,只能聽到黑龍粗重的呼吸,想來雨晴那一下頂的十分之重。過了一會,黑龍剛要說話,遠處亮起一盞燈籠,接著有人脆聲喝問:「誰在那兒鬼鬼祟祟的?」雨晴聽出來,這是燕妝的第三個丫鬟翠巧。

雨晴心下激動,昏黃的燈光落在雨晴眼里,如同初升的朝陽一樣,代表了希望。黑龍一把捂住她的嘴,雨晴心下大駭,這實在是太像暴力犯罪現場了,思及此,張嘴咬下,雙手雙腿撲騰個沒完。

「丑女人,不想讓人發現就別出聲!」黑龍咬牙低聲道。

雨晴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只拿一雙眼睛瞪著黑龍,怕人發現的是你吧,她不過是跑出去玩一趟。

黑龍不理她,轉身朝外揚聲道:「是我……」

這一句話,只是說明了身份,翠巧聰明的一句不問,立刻轉身走了。雨晴眼睜睜的看著那點燈光消失,心也跟著墜入黑暗,翠巧翠巧,你這么機靈干嘛!

「真是丑人多作怪。就你這樣,臉蛋沒臉蛋,身材沒身材,沒胸沒屁股的,我瞎了眼也看不上你,你就省省力氣吧。」黑龍說著放開了手,嫌惡似的甩了幾下,「還弄我一手口水,真是惡心。」

雨晴嘴一自由,立刻大口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你的鼻子是干嘛用的?光捂住嘴你就能憋死了?」黑龍的毒舌還在繼續,「難怪嘴里一點香味都沒有,哪像人家小桃紅,那一張檀香小口,那丁香小舌,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雨晴看著黑龍,就像看著一堆狗大便,分外惡心,「是啊,你喜歡那丁香小舌,也喜歡那丁香小舌上其他男人的口水。」

「除了第一次見我,就數現在你看的我專心。」黑龍又恢復了嬉皮笑臉。

既然知道黑龍不會對自己怎么樣。雨晴緩過氣就不准備客氣了,「黑龍,我那不是專心,我那是惡心。」雨晴就不明白了,黑龍干嘛老跟自己過不去。當初她可是連保護費都交了呀。那樣違背雨晴良知地事情雨晴都妥協了。黑龍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黑龍也不在乎,繼續笑嘻嘻的說道:「感謝我吧,要不是我替你遮掩,今天你就別想安生了。」

「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干嘛要你遮掩啊?」不過是和杜宇出去了一趟,她方雨晴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方雨晴自問行得正走得直。

「嘖嘖……」黑龍上下打量雨晴,搖頭嘆道:「今天你跑出去。明天全京城的人都會說,杜家公子攜美出游,然後就有人翻出你來,編造出一段匪夷所思地屁話。人家不怕,你也跟著不怕嗎?人家是杜家公子,你是嗎?人家要成親,你是嗎?這個時候,杜家的婚事又搞的那么大,多少人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杜老爺子為了面子。弄死一個外省的小媒婆也不是什么難事。」

雨晴打了個哆嗦,確實有這個可能。

「幸好有我,你不感激我也就是了,真是狗咬呂洞賓。還真是狗呢。」黑龍伸手到雨晴跟前,上面的牙印很明顯。

「你為什么幫我?」雨晴仍是懷疑。以黑龍的個性,不會這樣善良。

「因為你很好玩啊,你要是死了,回去的路上多無聊啊。」黑龍的話讓雨晴氣地幾乎吐血,他是真心的覺得雨晴好玩。

黑龍奇怪的看著雨晴:「方媒婆,你怎么啦?別瞪眼了,再瞪也沒有我的眼大。你不知道。你的那樣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就是那個,一臉的戒備,好像我是色狼,隨時會撲上去吃了你一樣,真是笑死人了。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就是不了解我的品味。大爺我很挑的,不是美人我不要。咱倆在一起。要擔心地人該是我才對。」

黑龍越說越來勁,又捏起了蘭花指:「不要,啊,我會叫人的……」

雨晴先是被氣的快要吐血,又被驚得一身雞皮疙瘩,「行了,我錯了。黑龍少爺,您是風華絕代的黑大爺,您品味超群,我不該擅自降低您地品格,妄自揣測,我向您鄭重道歉,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黑龍沒說話,讓開了路。

「雨晴,京城不太平,沒事就別出去了。」黑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雨晴停了停,「謝謝。」說完緊走幾步,跑進了自己房里,一進屋門,就趕緊關上房門,摸索著點上蠟燭,心仍在劇烈的跳動。

雨晴住的是間客房,里面的家具雖不如燕妝閨房的精致,可也是一應俱全,就連晚上照明,備的都是蠟燭,可見杜家的重視。要知道,蠟燭可是金貴物,除了大富大貴地人家,一般人是點不起的,而農村人奉行的早睡早起,也是為了利用天光,節省燈油。

雨晴當初為了省錢,還號召全家開展了熄燈運動,那時候,晚上睡不著雨晴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真不知道沈覓是怎么過的?

怎么又想到沈覓了?雨晴甩甩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對黑龍的成見不說,他今天地那些話,肯定也不全是真地,但是有一句話雨晴聽了進去,那就是「京城不太平。」所以,雨晴現在應該考慮的是自己地安全問題。

雨晴不了解政治,但是電視還看過不少,皇帝軟弱,官場貪墨成風,眼前的杜家有如此招搖,而京城那些披甲執銳的御林軍,更是讓心心頭惶惶。

正想的出神,門口有人叫道:「雨晴姐回來了嗎?」是燕妝的丫鬟之一,翠玉。雨晴趕緊答道:「回來了。」「雨晴姐,小姐讓我告訴你,有客人來找。」翠玉一邊引著雨晴往前,一邊說道。

客人?雨晴陷入了沉思。她初來乍到,會是什么人呢?

走到前面的花廳,看清燈下的人影。雨晴腦子「嗡」地一聲,呆呆的看著來人,這個人是沈覓啊。

燕妝看到雨晴,趕緊站了起來道:「雨晴姐,都是因為我。害你出去了這么久,小沈先生等了一個時辰呢。」

當初她在麒麟學院的時候,大家為了和沈留區分,就將沈覓稱為:「小沈先生」,沈覓學問也是極好的,再加上因為孔龍的關系,燕妝對沈覓有種不為人知地感激和尊敬。黑龍告訴燕妝,雨晴下午出去。是為了和杜家的媒婆溝通,怎樣更好的主持婚禮,燕妝更對等待的沈覓多了幾分愧疚。

雨晴本來就有些呆楞,燕妝說的她又不懂,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接口,只好笑笑就算打過招呼了。

沈覓對著燕妝說道:「秦小姐,明日雨晴妹妹肯定更是忙碌,不知我能否今日帶妹妹出府一聚?」沈覓和沈留面容本來相似,這樣含笑說話整個人也說不出來的溫潤。

「我們兄妹也是許久不曾見面了。」沈覓說完目光瑩潤的看著燕妝,只要有眼睛的女人都無法拒絕。

燕妝自然忙不迭地答應。於是雨晴回房收拾了一些,就跟著沈覓離開了,她不知道什么要做什么,但是確實很想知道沈覓現在的情況。

沈覓住的離這兒並不遠。是一所小小的宅院。雨晴到達的時候,已經黑透了,雖然門口院子帶著燈籠,也只能照的朦朦朧朧。

雨晴踏進院門,不禁呆了。院子沒有點燈,一片黑暗中,無數潔白的花朵綻放,看不清形狀。夜色中如同無數的星星一樣。

「這是什么花?」雨晴湊過去問道。

仿佛早料到雨晴由此一問,沈覓伸手接過小廝手里的燈籠,遞到雨晴跟前,讓雨晴細看。葉子碧綠寬大,花朵卻很細長,盛開的如同喇叭花。潔白纖細。還有一股淡淡地香氣。

「臨風玉一簪,含情待何人。合情不自展,未展情更真。」沈覓輕聲道,目光看著的卻是雨晴,「這是玉簪花。」

「真好看。」雨晴嘆道。

「玉簪白天花朵初綻,夜晚才能盛開。未開的時候如同玉簪一樣,所以得名玉簪花。」沈覓說著,抬手拿下雨晴頭上的簪子,手如白玉,拈著一支翠綠地簪子,面容隱在光影中,看不清楚。

雨晴盯著那支簪子,真不明白這幾個大男人,怎么好像突然轉了性別,一個一個都比雨晴還喜歡簪子?這仍是齊守謙送的那支,黑龍看過,現在沈覓也很在意似的。

直到兩人坐下,喝著沈覓仆從端來的茶水,沈覓還是沒有還回來的意思。雨晴問道:「哥,你什么時候來的京城?」

沈覓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雨晴,「我哪天來的,妹妹不是知道嗎?那天我們還在申城見過面呢。」

雨晴訕訕地低下頭,原來不是錯覺啊。同時有些心虛,因為她叫的是哥哥,那一聲就定下了兩人的關系,在知道沈覓的心意之後,那意味著拒絕。

沈覓視線轉了轉,又落到雨晴頭上,「咦,妹妹頭上這是什么?」雨晴還沒反應過來,沈覓又伸過手來,摘下了那支木頭簪子。拿在手里把玩,也不說話,,目光閃動不知想寫什么。

雨晴跟著沉默的坐著,手足無措,不知沈覓想干什么。

沈覓覺察到她的不安,自嘲地一笑:「怎么和我生分了?那天不還是叫我哥哥地嗎?」

「這簪子有什么特別嗎?」雨晴直接問道。

「沒什么特別。不過是想著,既然有現成的玉簪,又何必帶著些俗物呢?」沈覓說著拿出一支玉簪花,帶到雨晴頭上,神色淡然,似乎微帶著傷感。

雨晴明知道不會這么簡單,也知道沈覓不想說,自己絕對問不出來。

「你這段時間在哪里啊?」雨晴換了個話題。

「到處跑唄。不像妹妹,就守著東海縣城。」沈覓神色間露出疲憊,帶著一絲倦怠。

「沈覓……」今天晚上沈覓一直陰陽怪氣,雨晴過來可不是來聽這些地,她本來想理直氣壯的責備一番,可是沈覓的神情也讓她心里酸酸的。

「終於叫我沈覓了?」沈覓仍是懶洋洋的樣子。

「哥,別這樣。我知道,你肯定過的很辛苦,我什么也幫不上。就連悠然,我也只見過一次……」

「你還知道什么?」沈覓眼神明亮,看著雨晴,很明顯的表明,他想聽的不是這個。雨晴低下頭去,「我知道,你喜歡我。」

說完又有些忐忑,這話怎么這么傻呢?沈覓肯定會借機笑話自己一番的。

沈覓卻只是淡淡說道,「哦,是嗎?那你說說,我為什么喜歡你。」

雨晴鼓起勇氣,「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你為什么喜歡我?我覺得我一點都不好,在你面前像個傻子一樣,說實在的,爹說你喜歡我我都不敢相信。總不能,你喜歡我就因為我笨吧?」說到這里,雨晴不由得笑起來,用傻來偽裝天真的女主,卻總能博得看透世事的男主的痴心,多么惡俗的情節。

「要是你喜歡我,就是因為我笨手笨腳,襯托出了你的高大,給你平添了笑料,那你就是我的仇人!」雨晴看著沈覓,「不過,除了這一點,我還真沒發現自己有什么特別之處,所以,我想你不會是喜歡我的。」

不管沈覓對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雨晴現在已經塵埃落定,總不會再有其他想法了。雨晴並不是那種將愛情看的很重的人,也不相信什么一見鍾情或者千萬人之中只有一個適合自己的。記得還在現代的時候,雨晴就聽一個年長的表姐說過,適合自己的有千千萬萬,所以挑挑揀揀的結果和不挑不撿都一樣。

雨晴當時年紀小,但是深深記住了那句話。她也相信,適合自己的人有很多,無論和那一個人交往下去,結果可能都是一樣的。但是一旦和某一個人開始交往了,就不要再想那些剩下的千千萬萬個適合自己的了。

所以,雨晴這些話,不過是說給沈覓的,她仍當沈覓是自己的親人。雖然她的說法不高明,不過在沈覓面前,雨晴一向這樣。蹩腳地理由就蹩腳去吧。

沈覓沉思良久,突然笑了:「你說對了,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笨,是因為你自作聰明,妹妹。」他話說得俏皮。雨晴一下子放松下來,總是習慣性的打擊她,這才是雨晴認識的沈覓。再說了,自作聰明,絕對不是個好詞,就像雨晴叫沈覓哥哥一樣,這個略帶戲謔的妹妹讓雨晴安心。

沈覓垂下眼睛,遮住眼中的心事。雨晴。你真是自作聰明,難道你真地以為動過的心就那樣容易平復嗎?不過,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就如意所願吧。自作聰明的雨晴,就是我的妹妹吧。你想要簡單的生活,我給不起,最起碼不要成為你的困擾。讓你的生活,如同雨後天晴一樣,不帶一絲烏雲吧。

一步錯過,終生錯過!

從我離開大官庄地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我今生的擦肩而過。如果當初自己不曾那么愛你,不曾那樣的在乎你,而是勇敢的踏出一步,到了今天結果會不會不同?

可是我怎能不在乎你怎能不替你考慮呢?你是二叔捧在掌心的寶貴。是我心中最愛的雨晴啊。

即使讓時光倒流,即使將一推倒重來,我的選擇仍然不會變。所以,世間事沒有如果,所以,如果就成了時間最憂傷的話語。

只能在有月光的夜里獨自徘徊,靜靜懷念曾經一起望月的身影,然後獨自咀嚼回憶地滋味。將歡樂憂傷當作珍寶,一遍遍的回味,無論甜蜜還是苦澀。

「今天的月色多好,我們到院子里賞月吧。」沈覓看了看天,提議道。

雨晴欣然同意。現在是七月十六,雖然還不到中秋節。但是月亮同樣很大很圓。bsp;更妙的是。沈覓院子里還有一棵桂花樹,吩咐侍從將酒菜擺到桂花樹下地石凳石幾上。又在樹梢掛上了幾盞燈籠。然後雨晴和沈覓對坐。

「哥,我發現呢特別喜歡光亮,是不是當初我給你留下的心理陰影啊?」當初雨晴為了省油,號召大家晚上不點燈。今天在沈覓的院子里,發現可無可有的時候,他一定點燈,需要的時候,就一定多點。

「你不是說吃菜講究色香味嗎?黑乎乎的還看什么色。再說了,又不讓你出錢,你替我節省什么!」

「知道知道,現在您是財大氣粗,別說點幾支蠟燭,就算是拿蠟燭當柴燒,你也不是燒不起。」雨晴笑嘻嘻喝了一口酒,卻被嗆得直咳嗽。

沈覓推過一杯茶來,然後又打開手邊的一個纏枝蓮花紋的青花瓷罐,拿著亮晶晶地銀質鑷子,夾出幾塊冰,放在一邊的同樣纏枝蓮紋盤里,用一個玉制小錘,輕輕敲碎,然後放進水晶杯里,輕輕晃了幾下,慢慢飲下。

雨晴看的目瞪口呆,拋開沈覓動作優雅性感之外,就他那些用具,哪樣不是人家極品?

「用蠟燭當柴燒,太浪費了。」沈覓仍是慢悠悠的,「不過,冬天的時候,我經常是拿蠟燭當炭燒,比上好的銀霜炭還好,沒有一股子煙火味。」

雨晴哈哈笑了起來,「為什么你地是水晶杯我地卻是白瓷杯子?」

這個沈覓自己享受也就罷了,干嘛還要讓人眼巴巴的看著。。

「不想暴殄天物。給你個白瓷杯就不錯了,要不給你個木頭玩,省地你失手打破了。」沈覓仍是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