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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晏初祥忍不住笑出聲,晏曉詩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後跑過去抱著艾瀾的胳膊撒嬌:「姐姐好壞,居然嘲笑我!不行,姐姐教我射箭,我要勝過哥哥!」

晏初祥見妹妹鬧著比她還矮小半個頭的艾瀾,便端起哥哥的架子道:「妹妹休得胡鬧,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你不可能勝過我的!」他可是跟著護院師傅學了兩年了,雖然仍是極少射中靶心,但基本都在靶心周圍,連師傅都說他射得很准。

「哥哥休要自大,若我與二蘭一起射,定能勝過你,不信咱們比比看,你若輸了就去美味軒幫我買每日限量售賣紅豆酥,我若輸了,就把那幅小狗綉品給你!你敢不敢?」

晏曉詩的表情很是挑釁,聽到她下的賭注,艾瀾再次挑眉,這孩子簡直是無條件信任她,為什么呢?不過轉念再一想也便明白了,兒時她也曾經認為自己崇拜的人就是無所不能的人。

「賭就賭,誰怕誰?」晏初祥雖然平日里端著一副哥哥的派頭,但其實也只有十歲,根本就還是個小屁孩,不禁激,而且,晏曉詩從艾瀾那里買來的小狗綉品他也很喜歡。

於是比賽便開始了,射程是十五米左右,每人限射十箭。

晏初祥先射,十箭幾乎圈在靶心周圍,射完後,沖著妹妹得意地揚起下巴。

晏曉詩哼了一聲:「有什么了不起,還不是一次毒沒射中靶心!」

晏初祥不理她,只等著她射。

晏曉詩有些緊張,拉著艾瀾做她的後盾,艾瀾本就是陪著她玩的,便在她一旁看著,眼瞅著她接連五箭都掛了,便上前道:「六小姐,我瞧著二少爺剛才的姿勢應該是這樣的,這腰背要挺直,手臂端起來,瞄准靶心,就像這樣,射!」

艾瀾表面上是在按照晏初祥的姿勢給晏曉梵建議,實則已經用了幾分力帶著晏曉詩射出了一箭。

這一箭射出後,晏初祥以及周邊跟著的小廝和丫鬟皆瞪大了眼,奇了,原本連靶子邊緣都擦不著的六小姐居然射中了靶子,而且還射中了二少爺擅長的區域。

晏曉詩比任何人都驚訝,接著猛地抱著艾瀾歡呼起來,就好像她贏了一樣。

接下來的幾箭依然由艾瀾帶著射出,皆射在靶心周圍。晏初祥雖然驚訝,但還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畢竟晏曉詩之前的五箭都浪費掉了。

然,待晏曉詩射最後一箭射出後,晏初祥呆了,其他人也呆了,居然射中了靶心,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而這時,眾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好箭法!」

艾瀾和晏曉詩回頭,見二老爺領著三名年輕的公子走了進來,而剛才出聲的便是其中一名身著靛藍錦袍的男子,年約二十,生得豐神俊朗,風度不凡,晏曉詩兩眼放光地沖著那男子跑了過去:「棟叔叔!」

那男子一把舉起晏曉詩,居然不費什么力,想來臂力還是可以的。

此男便是京城五公子之一的祁探花祁棟,是老夫人的親侄子,也是晏曉詩和晏初祥的表叔。

「詩丫頭幾日不見,箭法了得,假以時日便是巾幗不讓須眉啊!」祁棟似真似假地說道,晏曉詩只當他是誇自己,還握著小拳頭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可是艾瀾笑不出來,她有點後悔來這里了,更後悔自己當初送了晏曉詩荷包,君不見祁棟那廝的腰間也赫然掛著一枚月牙形狀,上頭綉著一古典仕女圖案的淡青色荷包。

更讓艾瀾頭痛的是,二老爺的腰間也掛著一枚扇子形狀,上頭綉著幾竿翠竹的墨綠色荷包,而後頭那兩名年輕的公子也不能免俗,一人掛著五星形狀,上頭綉著祥雲圖案的絳紫荷包,一人掛著元寶形狀,上頭綉著財源廣進幾個字的銀色荷包。

這兩名公子並不難認,也是人人追捧的五公子之二,任博,任雲兩位公子。

任博十九歲,身穿一襲月白錦袍,腰間掛著的正是元寶形狀的荷包,此人面如冠玉,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鼻梁高挺,嘴唇豐潤,眼波流眄生輝,觀之可親。

任雲十八歲,身穿一襲玄色錦袍,五官與任博有幾分相似,但更為精致俊雅,只是氣質高華清冷,有些不好相與的模樣,當然,如果是忽略了他腰間掛著的五星形狀的荷包的話。

據說任博擅長經商,他名下的商鋪酒樓遍布整個天宇朝,而任雲則擅長書畫,他的一幅字畫千金難求。

艾瀾看著院中站著的這幾名異常出色的男子,卻個個都掛著她做出來的粗糙的荷包,這情形相當詭異,她完全不曉得該從何處吐槽,而晏曉詩那個倒霉孩子唯恐天下不亂似地,忽然大聲道:「呀,棟叔叔、博哥哥、雲哥哥和爹爹哥哥你們全都掛著我送給你們的荷包呀,真是太好了!哦,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這些荷包……」

「六小姐,夫人好像找你有事,我們趕緊過去吧!」艾瀾當即打斷晏曉詩的話,拉著晏曉詩就出了院子,艾瀾直覺跟這些專門招惹狂蜂浪蝶的貨色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事,還是早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