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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在一起倒是一個靜若處子,一個動若脫兔,在眾家千金小姐里頭竟也醒目得很。

晏曉詩先發現艾瀾過來了,揮著手讓她過去,而身旁隔了幾個姑娘的晏曉婉在見到艾瀾出現時,秀眉擰緊,暗道,吳姨娘的計劃想來是失敗了,可惡,沒想到這丫頭如此難纏!

「婉妹妹,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晏曉婉身旁的一位容長臉,面相柔婉的姑娘擔憂地問道。

「我很好,多謝聞姐姐關心!」晏曉婉笑了笑,但視線卻一直盯著與晏曉梵和晏曉詩說話的艾瀾,「聞姐姐,我有事要與二妹妹說,我先過去了,你繼續許願!」

「嗯,你自去吧!」聞小姐笑道,接著便與身邊的人說起話來。

晏曉婉不甘心哪,到了晏曉梵和晏曉詩身邊,見晏曉詩終因耐不住性子而一次性拋了好幾枚銅板,嗤笑道:「真是魯莽沒見識,你這許願能實現才怪!」

晏曉詩本就不喜晏曉婉,見晏曉婉主動過來埋汰她,當即反駁道:「大姐姐莫要光說別人,等你真能讓銅板飄浮在水面上時再來埋汰我!」

「哼,我雖然不能讓銅板一直飄浮在水面上,但我能讓銅板不會立時沉底!」說著便從婢女靜水的手中拈起一枚銅板雙手合十,而後輕輕拋入水中,但見那銅板倒是在水面上停留了一會兒,而後才慢悠悠沉底。

「怎樣?」晏曉婉挑釁地看向晏曉詩。

晏曉詩綳著小臉,心里不服氣,於是拉著艾瀾道:「姐姐,你替我拋,一定要贏她!」

艾瀾暗自嘆了口氣,晏曉詩這孩子單純沒心眼,但做事卻沖動,這不,晏曉婉才稍微一激,這孩子便按捺不住直接將她推出來解圍,殊不知,晏曉婉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不得不說這晏曉婉真不愧是從吳姨娘肚皮里出來的,母女倆個性相似極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明明自己心思不純,偏偏要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別人頭上。

晏曉婉不屑地瞥了艾瀾一眼:「六妹妹,若是二蘭輸了怎么辦?」

晏曉詩眼睛一瞪,兩腮一鼓:「輸了就輸了,你還想怎樣?」

晏曉婉又嗤笑一聲,忽而貼近晏曉詩耳畔,聲音雖小,但晏曉梵和艾瀾均能聽得到:「若是二蘭輸了,就讓二蘭從這里跳下去,如何?」

「你!不行!」晏曉詩一驚,猛地倒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瞪著晏曉婉。

「哦?不行?難不成六妹妹輸不起?」晏曉婉滿臉的嘲諷,晏曉詩憋得小臉通紅。

晏曉梵看不過去,於是出聲道:「大姐姐,六妹妹還小,你又何必如此較真?」

「你閉嘴!沒你什么事!」晏曉婉毫不客氣地訓斥晏曉梵,晏曉梵有些氣悶,剛想反駁,又覺得她們這里有些太過惹人注目,便硬生生忍了下來。

晏曉詩到底不忍拿艾瀾去賭,剛要說她不玩了,卻見艾瀾上前道:「既然大小姐要比,那奴婢就奉陪到底,若是奴婢輸了,那奴婢就從這里跳下去,若是大小姐輸了,大小姐隨意!」

晏曉婉覺得自己被看輕了,不屑道:「若我輸了,我也從這里跳下去,決不食言!」

艾瀾笑了笑不說話。

晏曉婉和艾瀾兩人比拋銅板,因並未腦開,是以旁人並未注意,畢竟拋銅板的人多了去了。

晏曉婉對自己拋的銅板很自信,這回她全神貫注去拋了,比方才掌握的力度還要好,那銅板在水面上晃悠了一會兒才慢慢沉底。

拋完銅板,晏曉婉滿臉的得意之色,旁邊有人注意到了,不由地驚贊道:「哇,晏大小姐好手氣,銅板在水面上浮了好一會兒呢,晏大小姐許的願定能實現了!」

晏曉婉更得意了,故作謙虛道:「哪里,隨意拋著玩罷了!」

晏曉詩心里直打鼓,這事說到底是她惹出來的,二蘭這回若是贏了還好說,若是輸了就得跳進蓮花池,這蓮花池的水很清澈,一眼能夠忘到底,但她知道這池水不淺,至少有兩個二蘭的身高那么深!

晏曉詩正在糾結時,艾瀾已經拋出了銅板,但見那銅板在水面上滑行了約摸半米的距離後晃悠了一陣才慢慢沉底。

「哇,這丫頭更好運,銅板在水面上浮的時間比方才晏大小姐拋出的還要長呢!」旁邊有人插嘴道。

晏曉詩這回高興得蹦起來,沖著晏曉婉揚起了小下巴:「哼哼,大姐姐,這回可是你輸了!」

晏曉婉的嘴角扯出一抹笑,眼角的余光向靜文使了個眼色,而後走到艾瀾身邊,附在她耳畔小聲道:「願賭服輸,我跳便是!」說著竟是要拽著艾瀾的衣袖一起朝下跳,嘴里還大聲道,「二蘭你……」

眾人聽到晏曉婉的聲音紛紛朝這邊看過來,卻見晏曉婉與一個小丫頭揪扯在一起,但見晏曉婉神色恐慌,滿是不敢置信地瞪著那小丫頭,心道,莫非是那小丫頭要推晏大小姐進水池?

卻不想說時遲那時快,艾瀾突然用力拉住晏曉婉大聲道:「大小姐,您千萬別想不開啊,有什么事咱們好好說,您可不能讓老夫人和夫人擔心啊……」說著,竟是拉不住晏曉婉的模樣,雙雙栽進了蓮花池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眾人有一瞬間的怔愣,心道,原來是這晏大小姐自己想不開要跳蓮花池,那小丫頭極力阻止,卻不想人小力微被晏大小姐一起帶進了蓮花池內!

晏曉婉在落進蓮花池的一剎那憤恨地瞪向艾瀾,心里氣得吐血,這賤婢居然敢胡說八道,誰給她的膽子!

很快,人群中便騷動起來,爭相大喊:「快救人哪,有人掉進蓮花池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