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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蓉是任三夫人的女兒,與晏曉婉自來交好,是以,晏曉婉見了她之後自然很是熱情地與她打招呼,眼神不自禁地便瞄上了不遠處正等著自家女眷們坐上軟轎的幾位任公子,任雲便在其列。

陳氏對晏曉婉擅自脫離隊伍有些不悅,但面上卻不顯,笑著與任家的三位夫人打過招呼後便坐上了軟轎。

晏曉婉也跟著坐上了軟轎,滿心歡喜著。

任博和任雲一眼便瞧見了跟在軟轎後頭上山的一隊婢女中的艾瀾,眼神便不自覺地停留了幾秒。任博在想著他推出的那批布偶能否大賣,而任雲卻想著要問艾瀾有關白羆的事情。

「二哥、三哥,你們看上哪一位了,小弟我覺得那個穿著鵝黃色裙子的不錯!」任天挨近任博和任雲小聲說道,一臉的好色猥瑣。

「又瞎說,都戴著面紗呢,你如何看出人家不錯的?」任博一扇子敲在任天的腦頂上。

「二哥,這你就不明白了,瞧那身段,前凸後翹的,裙子走動間,那蝴蝶都翩翩起舞好似活得一樣,好個尤物啊,不知嘗起來是何滋味……」

「啪」,任天還未說完,又挨了一記敲。

「別忘了這里是長公主的庄園,休得胡鬧,不然別怪你二哥我不客氣!」任博小聲警告著任天。

任天摸著被敲痛的地方,心里很是不服,但嘴上卻不得不老實應諾:「曉得了,二哥,真是,竟比大哥管得還寬,不跟你說了,我找三哥說!」

任天扯了扯任雲的衣袖,開口問任雲的意見,卻見任雲一臉迷茫,壓根兒就沒聽到他方才說的話。

任天翻了個白眼,剛想說幾句埋汰的話,忽而瞥見不遠處與陳光耀一起下馬的任白,嘴角浮起一抹鄙夷的笑,搗了搗任博的胳膊說道:「二哥,瞧那個賤種像只哈巴狗一樣一刻不離地跟在陳光耀身旁,哼,以為這樣就能得到祖母高看了,啊呸!」

任天說著便要上前找任白的碴兒,卻被任博拉住:「你老實點,他愛與誰在一起無需你多管,你忘了上回你差點死在他手里了?」任博雖然不大待見任天這個弟弟,但對任白更是沒多少好感,尤其是對於這段時日以來,任白好似變了個人一般,眼神陰森冷酷,有種嗜血的煞氣。

「我呸,他那回也沒落著好,被我捅了一刀呢,哈哈,沒捅死他算他命大!」任天雖然嘴上硬氣,但一想到那日的情形,他便有種被人扼住喉嚨的窒息感。

陳光耀和任白走過來,陳光耀與任家四位公子打招呼,任白也淡淡地喚了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四哥,雖然沒接收到他們的回應,但也沒有不悅,只隨著陳光耀朝山上爬去。

任天沖著任白的背影又是好一頓羞辱,而任博則眯起了雙眼,怎么感覺老五又變回以前那個不引人注目的老五了?

宴會還未開始,男客由駙馬祁樂楓以及他的長子祁棟負責招待,而女客則由長公主親自招待。

長公主領著一群貴婦去花廳坐著閑聊,年輕的小姐們則跟著長公主的女兒祁琳郡主去賞景。

祁琳與晏曉詩很熟,一見到晏曉詩便親熱地將她拉到身旁,笑道:「詩丫頭,兩月未見,你好似又胖了,定是吃了太多美味軒的糕點所致!」說著便捏了捏她頰邊的嫩肉。

「琳姑姑好壞,人家哪里胖了,前幾日棟叔叔還說人家瘦了呢!」晏曉詩鼓起兩腮說道,那小模樣很是可愛,逗得祁琳哈哈大笑。

「哥哥就是寵你,老愛買糕點喂你,你當心被他喂成個小胖子,屆時看誰還敢娶你!」祁琳的手一直在晏曉詩的臉上左捏右捏的,那柔嫩滑膩的觸感很是好摸,她一時上了癮,晏曉詩被她捏得哇哇叫,引得一旁的眾家小姐們皆掩唇低笑。

晏曉婉也隨著眾人一起笑,心里卻很是不屑,在聽到祁琳說晏曉詩會被喂成小胖子時,她還特意扭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晏曉梵一眼,果然見到晏曉梵眼神受傷地低下了頭。

晏曉婉很是得意,但心里卻是急著要見到任雲,便很有機會地岔開話題,讓祁琳繼續領著她們去觀景,想著或許能與任雲來個不期而遇。

艾瀾不著痕跡地拍上晏曉梵的腰背,如平日里的晨練那般低聲道:「抬起頭來!」

晏曉梵一驚,立時抬起頭,耳畔響起艾瀾對她說過的話,她現在已經變美了,她要自信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風景。

眾人來到雙魚潭,在瀑布落下時濺起的細小水花中嬉鬧說笑著。晏曉婉無心欣賞瀑布,趁著無人注意,領著靜文靜水悄悄溜進了一旁的楓樹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