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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出聲,心里卻有些不耐煩,這里是他極喜歡的地方,也是當初他以一幅畫向長公主換來的福利,偶爾會邀朋友來此小住,後院的牲畜都是放養的,每日里會有小廝來打掃並給那些牲畜喂食。

今日他本來與幾個朋友約好了要一起過來的,因為臨時靈感突然萌發,便先朋友們一步來到這里的小書房作畫,待一氣呵成完成畫作之後,他便出屋透透氣,沒想到卻見到了離木屋不遠處因崴了腳而呼救的晏曉婉。

晏曉婉說她本是與自己的兩名婢女到楓樹林賞景,卻不料中途走散了,而她又不幸崴了腳,好不容易來到木屋前,腳實在是走不動了,這才開始呼救。

男子不疑有他,便自木屋里找了一根拐杖遞給晏曉婉,晏曉婉便是靠著那跟拐杖進了木屋的。

「別哭了,你哭也不能治好你的腳傷,省省力氣吧。」男子毫無情緒波動地說道。

晏曉婉一時有些氣結,她對自己梨花帶雨的哭相很有自信,比之平日里更為美麗柔弱,楚楚動人,卻不想眼前這個如站在雲端一般的高貴清俊的男子卻絲毫不為所動。

「任公子!小女子的腳已被您看了去,小女子怕是以後不好嫁人了……」晏曉婉索性來直接的了。

男子愣了愣,隨即便道:「放心,在下不是碎嘴的,定然不會說出去,在下這就離開了。」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任由晏曉婉如何呼喚也不曾停留。

艾瀾瞧著那一身品竹色錦袍的修長身影漸行漸遠,再聽到晏曉婉在木屋里不時用拐杖砸著木質地板的聲音,差點沒爆笑出聲。

木屋里,晏曉婉一臉憤怒,這個任雲真是會裝傻充愣,她都快要被自己的演技給騙到了,便是那腳上的裹襪也是她自己故意弄掉的,腳踝處的紅腫也是塗了胭脂弄成的,為了逼真,她還事先用力在周圍掐出一片瘀紫來,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晏曉婉又用拐杖狠狠砸著地板,穿好鞋,站起身,哪里還有半點腳崴的跡象?

晏曉婉剛走出木屋,卻遇到了疾步走來的任天。

任天乃是任府任三夫人的兒子,今年十六歲,皮相長得很不錯,若是眼神不那么閃爍不定,笑容不那么猥瑣,乍一看去也算是風度翩翩的濁世公子。

晏曉婉一眼便認出來人是誰,也深知任天是個紈絝子弟,平日里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與他那兩位出色的兄長簡直沒法比。

「喲,想不到這林子深處還有位美人兒在等我呢!」任天一張口便是調戲。

晏曉婉輕蔑地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任天雖然混賬,但智商不低,如何看不出晏曉婉是在瞧不起他,心里一陣惱火,隨即便愈發腆著臉面調笑:「美人兒別走啊,這里有房有床有景的,不如同我一起樂呵樂呵成就一段佳話!」

「呸!就憑你也配!」晏曉婉冷笑著罵道。

任天一聽,立時火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日就弄得你求饒為止!」

任天一邊說一邊朝晏曉婉走過去,晏曉婉忽然害怕了,連連倒退,恰好此時見到她的婢女靜文靜水遠遠地跑了過來,她一時驚喜,忙不迭地迎上去。

任天一見有人來了,也便晦氣地啐了口吐沫,呸,什么東西,真以為自己是仙女了,一個女子跑到這深林中來還不知是要會哪個野男人呢,就一*!任天一邊腹誹一邊進了木屋,不一會兒取出一副畫軸,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艾瀾見兩方人都離開了,也跟著離開,她本以為晏曉婉此計不成定會歇了心思的,卻不想這女的壓根兒就不是個安分的,自己打不成目的,也見不得晏曉梵好。

午時,宴會在花廳內舉辦,因為是變相的相親大會,是以男女客雖然分桌而坐,但距離並不遠,中間也沒用屏風遮起來,只是垂了一層薄薄的雲紗,恰到好處的朦朧感。

任天自打一座上席位,眼睛便一直盯著晏曉梵看,眼神*裸的,腦子里一堆齷齪。

晏曉梵一直與魯倩悄聲說著話,並未察覺到任天那肆意的目光,但晏曉婉注意到了。

宴會開始,長公主首先領著眾人敬了豐收之神一杯酒,而後示意眾人落座,接著,各色菜餚果品便上了桌,絲竹管弦等聲樂也奏響了,更有如雲的舞娘翩翩起舞拉開了宴會的序幕。

待舞娘的一曲舞結束後,長公主便提議讓貴女們表演才藝讓眾人見識見識,一來帶動宴會氣氛,二來也能宣傳自己。

此提議一出,貴女們皆靦腆羞澀,但卻又躍躍欲試,而男客們則連聲叫好,等著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