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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咚,噗咚兩聲,甜杏和香果二人從圓凳上滑落在地,連帶地弄倒了圓凳,兩人顧不得扶起圓凳,只睜大眼看晏曉梵的反應。

晏曉梵蹙緊眉:「斷袖是……」

「就是他喜歡男人,以後他不娶妻子也就罷了,若是娶了,他的妻子不是與女人爭寵,而是與男人爭寵,與女人爭寵暫且不說,若與男人爭寵,二小姐您曉得這意味著什么嗎?男人的力氣可大著呢,他們可不僅僅會用陰謀詭計陷害您,說不准就會直接上手暴打您,打殘了您受罪,打死了,那端王大可以說您是自己病亡的。端王府可不是侯府能夠比得上的,屆時可沒人替您出頭,您若殘了便只能自己受著,您若死了便是白死了!」艾瀾一臉肅穆地分析道。

晏曉梵被嚇到了,甜杏和香果聽著都覺得有道理,但又覺得有些怪異,至於哪里怪一時也說不上來。

晏曉梵被打擊得有些懵,好一會兒才道:「他自己本身是男人為何還會喜歡男人呢?男人可不會生孩子呀……」

艾瀾聽了眉頭忍不住一跳,繼續分析道:「他為何會喜歡男人,奴婢這里有幾點猜測,其一,他可能嫌棄女子陰氣重,每月都會來癸水,癸水那東西向來是男子不願意沾染的,嫌臟,嫌晦氣;其二,他可能嫌棄女子身體柔弱,動輒流淚哭嚎,沒幾下便折騰死了,而男子身體壯,禁得住摔打,不是有句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嗎,您可瞧見過男子有輕易流淚的?當然小孩子不作數;其三,他可能嫌棄女子花錢多,您想啊,這成日里衣裳首飾胭脂水粉什么的,哪樣不是錢,相反,男子就省心得多,無需打扮,還能自力更生去替他賺錢,怎么說都比女人來得經濟實惠;其四,他可能本身有問題,那方面不行,無法與女子那什么,只能靠男子來服務他。」

艾瀾說得有些口干,香果及時地遞上一盞茶水,艾瀾一飲而盡,不過癮,另一邊甜杏又遞上一盞,艾瀾二話不說,再次一飲而盡。

甜杏和香果此時皆星星眼地望著艾瀾,一副無比膜拜的樣子。

晏曉梵則再次被艾瀾的話給嚇到了,越想越覺得驚悚,但卻認為很有道理,是以臉上的那點春情紅暈早已消失無蹤,反倒顯得有些蒼白了。

艾瀾見晏曉梵已經信了八成,便再給駱駝加上最後一根稻草:「至於二小姐說到的生孩子,咳,這個奴婢也有兩點猜測。其一,如果端王身體沒有毛病,而他卻喜歡男人,那就說明他壓根兒就不想要孩子,至少不想要女人給他生的孩子,他或許想要男人給他生,但無奈這個是逆天的,男人壓根兒就沒那工具;其二,如果端王身體有毛病,那他便只能喜歡男人了,孩子嘛,便是他想要女人給他生也生不出來,以上。」

甜杏和香果皆一副「哦,原來如此」的表情,而晏曉梵則內心無法平靜,她從未想過原來這世間還有男人喜歡男人這一說,太匪夷所思了,忽然想到那日她見到端王時,端王身邊便跟著一個漂亮的男子,而那漂亮男子似乎很不喜歡她,她能察覺到那漂亮男子眼里的厭惡和輕蔑。

晏曉梵的身體猛地一抖,下一瞬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二蘭,我不敢去端王府了,可是母親卻囑咐我必須得去,還讓我穿上之前你給我做的那條裙子,我該如何是好啊?」晏曉梵想通之後,不無哀愁地望著艾瀾。

這個晏曉梵到底是太過純真了,這么輕易便信了她的話。

艾瀾不著痕跡地掩去唇角的笑意,一本正經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奴婢跟著您,想必不會出問題。」艾瀾猜測,這回定是德太妃想為兒子選妻子,至於端王本身定是不樂意的,只要晏曉梵自己不動情,不伸長脖子往跟前湊,屆時再經過特殊的妝扮,定然不會入德太妃的眼。

接下來,艾瀾便與晏曉梵甜杏和香果幾人商量晏曉梵明日該怎么著裝,怎么妝扮。

卻說,在艾瀾深入分析端王斷袖一事之際,正在書房作畫的某端王,忽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正在替他紅袖添香的子魚急忙端上一盞暖茶,不無擔憂道:「王爺,您是不是受寒了?子魚去請太醫過來替您瞧瞧吧?」

「無礙,只是熏香太過濃烈而已!」卓竣不甚在意道,繼續作畫,子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去將熏香給掐熄了。

晚間,位於京城中心鬧區的萬花樓後院的某處清幽小院內,一個矯捷的黑衣人無聲無息地潛進一間廂房內。

此廂房的陳設極盡奢華,無一處不精致,一張碩大的雕花沉木大床上掛著月白色泛著珍珠光澤的雲紗帳,床上鋪著不知由多少張雪狐皮結成的一大張氈毯,氈毯上側身向里躺著一名身材纖瘦頎長的男子。

男子穿著白綾中衣,一頭青絲如墨般潑在潔白的氈毯上,月華紫的錦被搭在腰間。

「宮主!」

那黑衣人身形隱在暗處。

「說。」卧在床上的男子並不動,聲音清寒中透著一股子尊貴睥睨的味道,極其悅耳動聽。

黑衣人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雖然這屋子里只有他們二人在,最後逼不得已便用密語傳音,說完後估計是沒臉再多呆,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再看那卧在床上的男子,先是並無反應,過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但聲音卻與剛才的截然不同。

------題外話------

那什么,昨天沒更,本來今天應該補上的,但今天是來不及了,所以只能跟大家說聲抱歉,明天竹子又要去體檢,回來後也只能碼一章,所以後天補吧~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