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雙生(萬字大章求月票)(2 / 2)

卻見超凡者身體如蝦米般蜷曲起來,整個身體突然飛上了數十米高空。

就在他即將飛到頂峰開始下落時,那莫名的浮力又消失了!

憑空消失的浮力,就像是憑空出現的重力,來無影去無蹤,隨意拉扯!

在場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這一幕,他們只感覺這世界的「基本力」在被人篡改著。

那超凡者直直朝地面墜落下來,他想要用雨水拖住自己,不然從數十米高空落下就算是c超凡者也一樣要死!

可是,這位超凡者在下墜過程里分明感覺到,有無形的力場正在與自己爭奪著雨水的控制權,平日里隨心所欲的能力,這時卻力不從心了。

轟隆一聲,超凡者重重的摔在地上,又重重的咳出一口血來,腦袋歪了過去不知死活。

直到這一刻,秧秧才環顧四周:「誒?人呢?」

她想找慶塵的蹤影,但對方竟是趁著超凡者之間戰斗的空隙,護送著劉德柱走了。

秧秧似乎有些生氣:「你走了我怎么回家呀!真是的!」

這時路遠那邊也解決了所有殺手,他帶著昆侖成員趕過來看向秧秧:「額,姑娘你是誰?」

秧秧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也是劉德柱的手下!」

說完,秧秧又飛上了天空,就像她來時一樣突兀。

路遠抬頭看著對方消失在夜空:「???」

只這一句話,路遠心里便掀起了軒然大波!

就看剛才少女出手的模樣,完全是以碾壓之姿將那名超凡者吊在天上捶,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彼此雙方,只頃刻間高下立判,宛如雲朵與爛泥的區別。

按照路遠估算,這少女少說也是個b級!

這樣的超凡者,竟然是劉德柱的手下?開什么玩笑!

咋的,現在流行給劉德柱當手下嗎?!

路遠當然知道劉德柱不是幕後之人,還知道他背後有幕後主使者,那個真正的大人物還藏在暗處。

但他在今晚以前一直覺得,以劉德柱為台前棋子的這個「團體」,只是個小團體而已。

撐死了就是劉德柱、慶塵、幕後之人。

所以就三個人的話,最多只能算是「團體」,連組織都談不上。

這還好在是一個比較正能量的團體,一直在做好事,不然就只能叫團伙了。

然而現在路遠覺得,他們是不是該重新審視這個團體啊。

畢竟這團體不僅僅是慶塵、劉德柱了,還多了一個擅長用撲克殺人的超凡者,還有眼前這位凶猛無匹的少女!

這光是超凡者就有兩位了啊!

其中一個還是b級!

更何況,幕後之人直到這時候都沒現身呢,誰知道幕後之人的實力怎么樣?怎么也要比手下強點吧。

如果那幕後之人也是b級,這團體可就擁有兩個b級超凡者了!

路遠狐疑的打量著秧秧,這少女會是那個幕後之人嗎,應該不是吧。

那幕後之人聰明的跟鬼一樣,想找都找不到,這少女看起來明顯有點憨憨的,怎么可能是幕後之人呢。

「會不會是那個使用撲克的?」路遠暗自思忖著幕後之人的身份,這件事情怕是得老板來推測了。

不知不覺中,有兩名超凡者的襯托,慶塵這個普通人反而失去了許多光彩,變得不再那么引人注目。

但這個團體,卻突然引人注目起來。

其實慶塵本來沒打算當眾出手的,但他在暗處看著劉德柱那幅模樣,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幫對方一把。

他不知道暗處還有狙擊手,就算他不出手,昆侖也一樣能解決掉那些殺手。

不過,不論怎么說今晚都是成功的。

慶塵利用提線木偶,成功的將其他人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挪開。

他與許一城扮演著兩個角色。

控制許一城後,慶塵專門讓這具提線木偶去捅人脾臟。

除了002號禁忌之地的老家伙們,除了李叔同,除了叮咚,再也沒人知道他擁有禁忌物ace-019提線木偶的事情,雨夜里也根本沒人能看清他與許一城之間的那根線。

所以,所有人都把許一城當做了他,而他自己則扮演著另一個未知的超凡者。

這樣一來,「慶塵」雖然殺人干脆利落,但依舊還是個不值得警惕的普通人。

值得警惕的,是另外那名未知的超凡者。

沒人知道這個未知的超凡者是誰,也沒人把他與騎士聯想起來。

在這場戰斗里,慶塵沒有用落葉來當武器,就是為了不被人聯想到秋葉刀上。

這世上用撲克的人很多,但有資格用落葉的卻只有騎士,畢竟撲克好歹還算堅韌,落葉可是一碰就碎的。

慶塵忽然感覺,騎士真氣確實很好用啊,有真氣灌注的撲克,切開敵人身體就像是切豆腐一樣。

唯一的弊端就是他體內真氣還太少,用一會兒就沒了。

當然,這不是真氣的弊端,而是他自己的弊端。

今夜之戰對於慶塵來說的意義在於,他又給自己新增了一層防火牆。

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險,就一兩層防火牆怎么夠呢,當然要找機會就升級防火牆版本了。

另外的收獲,可能就是讓劉德柱徹底歸心吧。

此時此刻,慶塵與許一城已經將劉德柱送到了醫院門口。

許一城開口說道:「快進去吧,母親的傷勢要緊。老板讓我交代你,一切事情都等你母親傷勢好轉再說。」

「謝謝,謝謝,兩位幫忙轉告老板,我劉德柱以後這條命都是他的!」劉德柱說完就背著母親往里跑去:「醫生!醫生在哪,我媽媽摔到腦袋了,快救她啊!」

見劉德柱順利抵達醫院,後方又有昆侖成員趕來,兩個身穿雨披的人重新往黑夜里走去。

劉有才急忙問道:「兩位……英雄!這是要去哪啊?」

許一城回頭說道:「今晚的事情還未結束。」

是的,還沒結束,因為今晚動手的,不止是想殺劉德柱的這一撥人。

慶塵帶著許一城繞了一大圈跑到興隆小區西門外,他扒掉對方身上的雨披,解開了對方手上的透明絲線,然後直接用撲克牌抹了對方的脖子。

直到這一刻,這具提線木偶才真正死去。

慶塵稍稍松了口氣,他提著雨披起身,打算找一個地方銷毀。

許一城身上的雨披是不能留下的,因為剛剛他控制對方隔著雨披開槍,上面留下的彈孔會被人認出,這玩意得跑很遠燒掉才行。

想到之前他找到的某個線索,慶塵起身往北方的某條小路上跑去。

……

……

某條黑暗的街道里。

一行六人正躲藏在小巷子里等待著什么,他們身穿著雨披,默默的靠在身旁牆壁上。

這時,巷外傳來腳步聲,眾人神情一凜,全都站直了身子。

一人出現在巷口說道:「昆侖與那些殺手已經開戰了,如果我們要去偷取信息,就是現在了。」

有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發出一條消息:「已確認昆侖無法分心,請問是否可以執行任務?」

對面有個未知的號碼回消息:「執行。」

巷子里的六人魚貫而出,與巷口之人匯合後,一路奔向計劃好的方向。

暴雨漸漸收攏了,有人在路上低聲問道:「李氏到底要讓我們偷什么信息?」

「不知道,只管偷就是了。」

「你們覺得,完成任務後李氏會兌現承諾嗎?」

「起碼能讓我們變強大,」有人回應道:「我們越強大,他們對表世界的影響也就越大。」

「我們這么做真的合適嗎,會不會害了其他人?我懷疑李氏讓我們偷的東西是戶籍信息,這玩意落在里世界財團手里,怕是很多時間行者都要遭殃。」

「那么多時間行者都抱了大腿,我們也不過是上了李氏的船而已。你以為劉德柱、久染王雲凡那樣的人真是自己天賦異稟?還不是去里世界投了個好胎。」

此時此刻,李氏還未對這些時間行者們完成訓練與洗腦,所以也並未對這些時間行者和盤托出。

他們接到的任務,就只是將某個小設備接入某個派出所行政大廳的電腦里,再無其他。

被控制的三百多人里,不是所有人都那么配合,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成為里世界的間諜。

而眼下的七人,則是主動尋求合作的。

「那我們完成任務之後,李氏會不會卸磨殺驢?」有人問道。

一人不耐煩說道:「現在我們每次穿越過去,命都被李氏攥在手上,你問我他們會不會卸磨殺驢?就算你不配合,就能留下一條命了?」

「身家性命全在他人之手,李氏為刀俎,我們為魚肉,沒有路可以選了。」

這時,有人忽然問道:「各位在表里世界都是什么身份啊,李氏不會一直隔離著所有人,以後肯定還會集中訓練的。到時候咱們這些一起執行過任務的,可以抱團取暖。」

最前方那人回頭冷冷說道:「不要問其他人的表世界身份,也不要向其他人透露自己的表世界身份,這樣別人被抓的時候,才無法立刻把你供出來,懂嗎?又或者,你問這個問題時,本身就包藏禍心?」

「我不問了還不行嗎,」那人悻悻閉嘴。

一行七人來到麗春路派出所行政大廳門外,說是行政大廳,也不過就是個八十多平的對外窗口。

隔壁派出所是有人值班的,但行政大廳卻沒有。

其中一人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黑色設備貼緊了門禁鎖,十多秒後咔噠一聲門便自行打開了。

一人在門外放哨,另外六人鑽進了黑暗的行政大廳,一人快速打開大廳里的電腦,將自己手里的另一個設備插入usb接口里。

下一刻,行政大廳的電腦屏幕上竟突然變成紅色,顯示著「系統入侵」的字樣。

這一幕和李氏說的完全不同,按照李氏所說,只需要將設備接入後,1分鍾就能完成所有文本數據的下載!

根本不會有阻礙!

緊接著,電腦驟然黑屏,再也沒了任何反應。

此時,外面放哨之人正四處打量著,卻見一個剃著寸頭的青年突然走過來笑著問道:「兄弟,有火嗎,借個火?」

放哨的人愣了一下:「我不抽煙。」

說話時,那青年已經來到他面前,這時放哨的人才看見對方手里藏著匕首。

青年一步跨來,匕首已經攪進了他的心口。

青年捂著他的嘴巴笑道:「噓,別說話。」

說著,便托著放哨的人往行政大廳里走去。

里面的時間行者愣了一下:「不是讓你在外面放哨嗎,怎么進來了?」

那青年松開放哨的屍體笑道:「原來是一群雜魚,李氏都沒有好好訓練你們嗎?看來他們的計劃還得再等等,想依靠你們這些人完成清除計劃,也太兒戲了。」

說著,他將行政大廳的門合上,伸手關了屋內的燈。

黑暗里不斷有哀嚎聲,骨折聲不絕於耳,宛如人間煉獄。

幾分鍾後,屋內的聲音漸漸停歇。

嗤拉一聲,年輕人點燃了一根火柴湊到自己嘴邊,橙紅色的火苗點燃了他嘴上的香煙,青色的煙氣在空氣中繚繞著。

那微弱的火光,還照亮了他帶有血跡的臉龐,堅挺的鼻梁棱角分明。

他從懷里抽出一封信來,在上面寫道:數據要塞已建立,戶籍未丟,目前看來這一隊是吸引注意力的炮灰,九州遭遇的那一隊才是真的。

寫完,他割破自己手指形成郵戳,然後用火柴點燃了那封信件。

寸頭青年深深的吸了口煙,煙草因為燃燒而扭曲卷折起來,發出絲絲的燒灼聲。

他吐出一口濁氣,想對地上橫七豎八的時間行者說點什么。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一切話語都被噎了回去。

趁著信件燃燒的最後一點亮光,青年看見對面的鄭遠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卧槽!」

青年趁著屋內重新歸於黑暗,想要往外逃去。

他不知道鄭遠東什么時候守在這里的,但他知道鄭遠東是誰,也知道對方出現在這里意味著什么。

難怪今晚對方始終都沒出現,合著這位也早就察覺到了李氏的清除計劃,在這等著呢!

黑暗里傳來青年的求饒聲和哀嚎聲:「大王饒命啊,我就是個辦事的,等等別打了別打了,別打臉!早知道你在這,我就不來了啊!」

「大哥,不要欺人太甚!」

「啊!卧槽!」

屋里重新歸於平靜。

屋外的慶塵聽到里面動靜後,轉身便朝著遠處走去。

今晚的事情一波三折,他需要回家好好理清思路,把事情的經過給捋一下。

慶塵在無人處摘下自己的雨披,塞進了路旁屋檐下的「衣物捐贈箱」。

等這件雨披再重見天日,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情了,而且負責分揀衣物的人也不會知道雨披的來歷。

「咦,」慶塵抬起頭來,赫然發現黑夜里一個人影在快速下墜著。

他趕忙閃身到一旁,那位叫做秧秧的女孩則正正落在他剛剛所在的位置。

慶塵警惕著沒有說話。

秧秧看了一眼衣物捐贈箱,好奇問道:「你在這里干嘛?我在天上找了你好半天呢!」

「我給山區捐點衣服,」慶塵回答道。

「鬼才會信你的鬼話吧,」秧秧說道。

「你又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慶塵皺眉。

「找你帶我回家啊,」秧秧理所當然的回答。

慶塵再次震驚:「你連家都找不到,卻能找到我?」

「因為我知道你還沒走遠啊,」秧秧說道:「我本來想打車回去的,但這下雨天出租車太少了。」

「哦,」慶塵說道:「那你跟我走吧。」

「對了,你那個同伴呢,已經走了嗎?」秧秧疑惑道:「我怎么沒看見他?」

慶塵說道:「他可能早就卸下雨披了,你沒見過他,當然找不到。」

說著,兩人都拐到了大路上,並肩走在人行道上。

暴雨已經停歇了,空氣里都是清新且清涼的味道,舒暢極了。

小城市的街道因為排水功能不怎么樣,所以路面積起了深深的水坑。

秧秧說道:「對了給你說個事情,昆侖的人問我是誰,我當時也沒想好怎么回答,所以就說我也是劉德柱的手下了。」

慶塵有些無奈,這下劉德柱怕是更加引人注目了吧。

秧秧又問道:「你那個同伴是什么能力啊,什么級別?」

「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是不允許私下聯系的,」慶塵搖搖頭。

秧秧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我還是覺得你就是那個幕後之人,雖然我也不知道你一個注射了基因葯劑的普通人,為什么可以指揮超凡者。」

「抱歉,你真的搞錯了,」慶塵回答。

「要不我也加入你們吧,我很能打的,」秧秧饒有興致的說道:「我感覺加入你們會很有意思。」

「這我做不了主,得向老板匯報才行,」慶塵回答。

秧秧嘆息:「行吧,那我明天再問你一次。」

慶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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