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千鈞之中的修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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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秧的學習成績在海城高中最多只是中等偏上。

以這個成績,在那所學神遍地走的超一線城市重點高中里,並不算特別起眼。

但是,秧秧在中學里出名從來都不是靠成績,而是靠其他更加耀眼的光環,例如weg徒手攀岩女子組競速冠軍,例如mcg射箭項目女子組亞軍,例如16歲橫渡印度洋,17歲從尼泊爾南坡登頂珠峰。

這些榮譽對於大部分學生來說,不是有知識就可以了,還需要勇氣。

秧秧在海城高中的時候一直獨來獨往,別說男性朋友了,就連女性朋友也沒幾個。

對外人,永遠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如今,這樣一個女孩突然坐在教室里,理所應當的對慶塵說:你得帶我回家。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可能南庚辰還只是聽個熱鬧,然而對於胡小牛、張天真這兩位熟悉秧秧的同學來說,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剛才秧秧說的啥?」張天真疑惑道。

胡小牛:「她說,讓慶塵帶她回家。」

「剛才秧秧說的啥?」

胡小牛:「……」

「一定是聽錯了,」張天真篤定道。

說完這句話,兩人又同時陷入沉默。

他們回憶著秧秧曾對他們說過:別惹慶塵。

現在再看秧秧的行為,胡小牛和張天真忽然若有所思。

兩人都意識到,秧秧對慶塵的了解,遠超他們想象。

而秧秧與慶塵的關系,也同樣如此。

此時,秧秧對慶塵說道:「逃課不好。」

卻見慶塵認認真真的打量著秧秧,然後說道:「我看你這面相,也不像是老老實實上課的人啊。」

「你好好說話,不要人身攻擊啊,」秧秧挑挑眉毛說道。

「你要不想逃課就老老實實在這坐著,」慶塵嘀咕道:「反正我是不會在這里浪費時間的。」

說完,慶塵掙脫對方抓著自己的手臂,毫不猶豫的往外面走去。

對方的背影仿佛在無聲的說:女人只會讓我出刀的速度變慢。

胡小牛、張天真、南庚辰這吃瓜三人組在心里豎起大拇指。

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秧秧看著慶塵離去的背影,竟也收拾東西起身跟上。

吃瓜三人組默默的看著夕陽下,少年和少女走出教室,然後穿過走廊里一扇扇金光閃閃的窗戶,最終消失不見。

胡小牛回憶著他們最初與慶塵相遇時的場景,對方也同樣是如此的驕傲、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又回憶著對方在父親要賣房時,表現出的鎮定與冷靜。

這位同學好像一直都和別人不太一樣。

胡小牛遲疑了一下看向南庚辰:「有女同學追過慶塵同學嗎?」

「高一的時候還有,但他理都沒理過,」南庚辰嘆息道:「後來女同學們就全都默默放棄了。」

胡小牛嘆息道:「秧秧跟他一樣。」

只是這兩個生人勿進的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湊在了一起,難道是負負得正嗎。

直到這時張天真都還沒緩過來:「我剛剛是錯覺吧?」

「可能吧,」胡小牛回答道。

路上,秧秧並肩走在慶塵旁邊好奇道:「同學,你一直都這么有個性嗎?」

「如果你把有主見稱為個性,那我一直如此,」慶塵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他人就很難左右我的想法。」

「不用顧及別人的想法嗎?」秧秧好奇。

慶塵忽然沉默了許久:「小時候我們總是聽大人的話,向叔叔阿姨問好,在過年的時候哪怕再羞恥也要給大家表演個節目。長大了我們會在意周圍人的看法,有人覺得你粗魯,有人覺得你自私,你被他們綁架著改變自己,但你最後發現自己其實並不快樂。」

他看向女孩:「一個人生下來,從來都不是為別人而活的,愧疚與顧及他人其實是一種負能量,而任性與自我其實是一種被低估的美德。」

秧秧奇怪的看了慶塵一眼:「倒是很少有人能擁有這樣的認知。」

這時,慶塵忽然問道:「你也是帶著目的來洛城外國語的吧?」

「為什么這么問,」秧秧歪著腦袋說道。

慶塵搖了搖頭:「我有我的猜測,而且很快就會見分曉,別人的目標是劉德柱,但我猜你的目標應該是劉德柱所在的18號監獄,對吧?」

「跟聰明人打交道,好像確實要小心一些,」秧秧笑了笑,兩人誰也沒把秘密說破。

到家時,慶塵說道:「明天見。」

秧秧撇撇嘴:「說不定一會兒就又見面了。」

慶塵獨自一人回到家里炒菜做飯。

他原本只打算蒸一人份的米飯,最後想了想還是蒸了兩人份。

菜炒好,慶塵關掉抽油煙機後便開始在心里默數,10、9、8……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