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生死營救(求保底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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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大廈的49層頂樓。

蘇行止拿著電話吩咐著:「你管我要這個人干嘛?我把錢退給你就行了,退1.2倍。」

電話對面『人屠』常平說道:「可他的買主都已經找到了呀,人家也付定金了,您要讓我把他留下,那我還得退人家定金……」

蘇行止皺起眉頭,給小老板辦事歸辦事,但他也不想壞了規矩。

他在黑市里的人設,可是最講信用的大販子,這是一塊金字招牌。

比較奇怪的是,在一個最不講信用的地方,最講信用反而最吃香,所以整個18號城市的黑市里,他蘇行止的生意一直最好。

再者說了,他蘇行止也不是特別缺錢的人:「定金我幫你賠,另外再退了1.2倍,這樣行了吧?」

「行行行,」電話對面的常平眉開眼笑起來:「不過我很好奇,蘇老板要這么一個人干嘛啊?」

蘇行止冷笑起來:「你也學會亂打聽了?我留著他給你明年掃墓行不行?」

常平嚇的立馬賠罪:「不用不用,我明年應該還死不了,您留著吧……不是,我不會亂打聽了,不聽不問不多管閑事!」

「記得不要告訴他獲救了,讓你的人長點心眼,別特么給我演砸了,」蘇行止耐心交代道:「敢演砸,腦袋給你擰了。」

「沒有問題!」常平拍著胸脯保證道。

隔著手機,都能聽到他胸脯的聲音。

掛掉電話之後,留著八字胡、佝僂著背的瘦巴巴老頭,又拍了兩下身旁打手的胸脯:「他娘的,這蘇行止到底抽了什么瘋,要留這個一個廢物?」

說著,他走進屋里轉悠一圈,看似巡視,其實目光一直都在張承澤身上晃悠。

只是,常平打量了好一陣子,也沒發現這貨有什么特殊之處。。

「難道是什么大人物的棋子,某個大人物要通過蘇行止來買他?」常平嘀咕道:「之前好像有人說社團圍剿恆社有慶氏四房的手筆,這難道是慶氏四房安插進來的人?」

他心中暗自嘀咕,那自己有沒有可能越過蘇行止,直接從慶氏四房賺取好處?

常平最終還是放棄了,畢竟頭只有一個,萬一沒能搭上慶氏四房的線,那他人就沒了。

最早以前,蘇行止『守信用』的名聲,還不是從生意上賺來的。

而是說擰你頭,就一定會擰。

後來生意做大了,大家以為那是蘇行止做生意積累的口碑。

這人要成功了,說啥都是對的。

行歌大廈這邊,蘇行止看向慶塵:「小老板,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了……話說我想問一下,你這么安排他,會不會於心不安啊?」

慶塵知道,蘇行止是問故意讓張承澤陷入最恐懼的情緒,然後才解救對方。

這種做法,有點不像是好人會做的。

然而他確實半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如果沒有白晝,張承澤今天晚上的結局便是必死無疑。

藏起張承澤的人不是他,轉賣張承澤的人也不是他。

他還不知道張承澤打電話給辜霍仔,結果被坑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但就算讓他把話說完了,辜霍仔那四個人,也沒能力營救。

慶塵看向蘇行止:「故意嚇他確實有些惡意,但我本來也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好人。如果有人因此認定我是個壞人,那我願意當這個壞人。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是從什么立場問出的這句話?」

雖然張承澤違約在先,但慶塵不會去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想辦法讓自己的行為變得正當。

利益最大化就是利益最大化,沒有別的原因。

蘇行止笑了笑:「小老板別誤會,我是擔心你是一個好人,這樣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會被你唾棄。現在我發現你這么狠,那我就放心了!」

慶塵默默的打量著蘇行止,心說這還真是個性格古怪的人,也不知道對方和李叔同到底什么關系。

看年齡,應該也是李叔同收養的孤兒。

可是,江小棠怎么會不知道蘇行止與李叔同的關系呢?

或者說,外界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蘇行止笑眯眯的問道:「小老板,還有什么需求嗎,我這里現在除了基因葯劑什么都有!情報也有!」

慶塵想了想問道:「秦家人現在安頓在哪里了?」

「第六區,」蘇行止似乎有些意外,慶塵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回答道:「我只是給他們換了更好機械肢體,根據他們的需求,提供了四支基礎的基因葯劑。他們不想欠老板太多人情,所以還是做著荒野獵人的生意,自給自足。」

慶塵點點頭。

蘇行止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一條秦以以的消息……西南那邊,有人說遇見了一個姓秦的小姑娘走進雪山,那是火塘所在的地方,她還活著。」

慶塵說道:「謝了。」

說完,慶塵往電梯處走去。

蘇行止想了想:「小老板,不留下來吃點什么、喝點什么嘛?我這里好酒不少,樓下就有24小時待命的廚師……」

「不用了,」慶塵揮揮手。

「那你不從我這里挑點什么嘛,」蘇行止熱情道。

「既然師父都說了讓你們盡量不要幫我,肯定是有他的想法,」慶塵回應道:「這次已經算是破例了。」

蘇行止笑起來:「老板都離開18號城市了,還管那么多干嘛呀!」

「謝謝,不用了,」慶塵笑著按下電梯。

「小老板,你跟李東澤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啊,他這個人,惡貫滿盈,可惡至極!」蘇行止臨別時,都還不忘給李東澤挖坑。

待到電梯門合上,蘇行止忽然長長的松了口氣:「也不知道小老板對我的第一印象怎么樣……應該非常不錯吧,畢竟我這么熱情!小老板對李東澤的印象肯定沒我好,畢竟他都不會笑的!」

……

……

第8區,那間軟禁著張承澤的小屋里,只剩下4個人。

他們分別縮在角落里,彼此都離得很遠。

仿佛生怕抓別人的時候,也把自己抓走。

今天晚上,張承澤徹底感受到了里世界的危險程度,感受到當人類被當做商品後,那種歇斯底里的恐懼。

與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他在和平年代里所經歷的大風大浪,似乎都有些不值一提了,畢竟表世界還有法律。

眼看著屋里的人越來越少,所有人都沒了僥幸心理。

一名男子悄悄移到張承澤身旁說道:「承澤,要不咱們跟他們拼了吧,起碼死也死的痛快點,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貨物……我聽說過人屠常平,都說他取器官的時候是活取,給你某個部位打上麻葯,然後讓你看著他把你的器官摘走,滿足他的惡趣味。」

張承澤眼神已經麻木。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脫困了。

記憶中,劉德柱對他提出的那些條件:不准聯系外界,不准交朋友,不准去下三區。

這些像是在約束他人身自由的條件,此時聽起來,確實是在為他好。

里世界底層社會的惡,比他想的更惡。

張承澤陷入悔恨之中,若是他當初選擇劉德柱,或者好好記住劉德柱的號碼,也許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這時,那名拖走屋里每個人的打手,再次走進屋中。

他環顧四周後目光便鎖定在了張承澤身上,張承澤迎著那道目光,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打手走向他時,腳步聲沉重且有壓迫感。

張承澤開始向後縮去,然而他背後就是冰冷的牆,還能縮到哪里?

打手彎腰抓住他的腳踝,硬生生往外拖曳,就像是拖著一頭待宰的豬。